第四章
都没有。衣橱的抽屉里有几件旧衣服,他的私人物品大都放在住宅区的住处。一点帮助也没有。”
他们将门锁扣上然后走下楼,那个红发妇人的脸又从门缝里露出来。
“怎么样?”她质问。
“日安,夫人,”狄雷尼彬彬有礼的说着,顶一下他的毡帽。
走到外头的街道后,埃布尔纳·布恩说:“如果国税局过来询问的话,她会指认我们。”
“瞎说,”狄雷尼说,耸耸肩。“她没有真的看到我们走‘进’那个地方。别担心,有必要的话,索森会帮忙善后。”
他们踱回休斯敦街,一路无言。布恩绕过他的车子,检视一番,没有被动过手脚的迹象。他们上车,狄雷尼点了根雪茄。布恩在车上的置物箱内找来一条橡皮筋绑住那卷素描,他也将麦兰的画册带来了,用一个旧的黄色牛皮纸袋装着。狄雷尼将素描摆在腿上。他没有打开。
他们默默坐了片刻,现在彼此都更为自在了。布恩点了根烟。他的手指头有黄色渍痕。
“我正试着戒掉,”他告诉狄雷尼。
“运气好吗?”
“不好。自从我戒酒后,烟瘾就更大了。”
组长点点头,将头往后靠在椅背上。他隔着车窗往外望,有人在晌午时分的休斯敦街车阵之中玩着软式棒球。
“我们也来玩玩,”他像说着梦话一般,没望向布恩。“试着评估这种情况……麦兰钓到了一个小妞。在街上、酒吧或任何地方。或许他认为她可以成为很好的模特儿——,那些素描里的身材真不是盖的——也许他只是想要来段一夜情。总之,她在星期五上午出现在画室。她脱掉衣服,他画下素描。我不晓得他本人对那些素描有什么看法;我认为那些画很出色。他画到第三张时炭笔断了,就将他手上的断笔丢向墙壁。或许他是因为笔断了而光火,或许他只是想宣泄旺盛的活力。谁知道?他给那位小妞一杯酒,就在流理台与行军床附近,所以酒杯上才会留下她的部分指纹。或许他们谈到了钱。他逗她开心,或者没有。她离去。他将门锁上,拎着那瓶威士忌走回那个木箱,望着他的素描。有人敲门。是谁?有人回话,是他认识的人。他将酒瓶摆在木箱上,走到门口将锁打开。门开了。那个家伙进门来。麦兰转身走开。‘结束’。你认为如何?”
“动机呢?”
“耶稣基督,小队长,我甚至都还没‘开始’想到那些呢。我知道得还不够多。我只是想试着推敲出那个星期五的上午发生了什么事。这个过程。听起来如何?”
“是有可能,”布恩说。“符合所有的基本事证。他们或许鬼混了一或两个小时。命案发生在十点到下午三点之间。”
“没错。”
“不过没有证据显示她当时在现场。那些素描或许是麦兰遇害之前一个星期画的。没有化妆用的粉底、没有发夹、酒杯上也没有沾到任何口红印。只有那支安全别针。”
狄雷尼猛然坐直,转过身来盯着布恩。
“那支什么?”他厉声问道。
“安全别针,长官。在行军床附近的地板上。档案里没有提到吗?”
“没有,可恶,档案里没有。”
“应该有的,组长,”布恩轻声说道。“一支安全别针,打开着。实验室人员拿去检查过了,与其他的几亿万支没什么两样,在数百万家店里都有得买。”
“多长?”
布恩将大拇指与食指张开。
“像这样,大约一吋。上头没有纤维或头发。没有任何迹象显示麦兰曾经用过,也不能证明是某个小妞的东西。”
“亮晶晶?”
“噢,是的。最近才用过。”
“绝对是女人用的,”狄雷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