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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在车道上,造成左臂骨折,住户找来警察,还坚持要告丹尼尔·布兰克伤害。

    之后,布兰克和立普斯基被传唤到二五一辖区分局宣誓做笔录。丹尼尔说那名住户虐待狗,而当他表示异议时,那男人用报纸卷打他,他是挨了打才动手推人的。查尔斯,立普斯基也作证支持他的说法。最后控告撤销,案子不成立,狗主人搬走,布兰克给了立普斯基五元谢礼,便没再去想这件事。

    但在这之后约半年,又发生了更严重的事。

    一个周六夜晚,丹尼尔·布兰克既寂寞又心浮气躁,戴上“威尼斯路”假发,信步走入午夜的曼哈顿。他身穿瑞典黑羊毛外套,搭配聚酯纤维蕾丝纹的法国“紧身衫”,这种贴身款式称为“舞男衬衫”,前襟直敞到胸口,脖子上一条银炼,缀着精致繁复的马耳他十字架。

    只因一时心血来潮,他在第三大道一家看过但从没去过的酒馆停步。店名叫“鹦鹉”,吧台旁有两对男女、两个单身男子,其他小桌旁别无顾客,唯一一名侍者正读着一份宗教小册子。

    布兰克要了杯白兰地,点燃一根莴苣叶香烟,抬起头,无意间在吧台后的镜中与单身男之一眼光相遇。布兰克立刻移开视线。那人跟他相隔三个座位,年约四十五,个子矮,身材松软,肥厚的鼻和发红的脸是嗜喝波本威士忌的标志。

    酒保的收音机调到QXR台,正播着史梅塔纳的〈穆尔岛河〉。酒保正在读一份赛马刊物,标出下注的选择。成对的男女头凑着头低语。

    “你的头发很美。”

    低头喝酒的丹尼尔·布兰克抬起头。“什么?”

    “你的头发。很美。是不是假发?”

    他第一个直觉反应是喝光杯中酒,付钱离开。但,何必呢?“鹦鹉”的幽暗和寂寞十分舒适;人们在一起却又各自分开,这就是个中秘诀。

    他再点一杯白兰地。酒保斟上酒,又回去看他的赛马经。

    “怎么样?”男人问。

    布兰克转头看他。“什么怎么样?”

    “要不要?”

    “要不要什么?”

    目前为止他们都是日常对话的口气:不算大声,但如果别人有兴趣听也可以听得到。没人有兴趣听。但男人突然靠近,松垮的脸直凑上来,眼睛湿润,嘴唇颤抖;心怀希望又在劫难逃。

    “我爱你。”他低声说,带着不安的微笑。

    布兰克一拳打中他的嘴,他从高脚晃跌翻在地。男人爬起来,布兰克再度出手,打断了他的下巴,他再度倒地,布兰克继续狂踢那人鼠蹊,直到酒保终于活过来,冲出吧台架住布兰克的手臂拉开他。

    警察又被找来,这次布兰克认为最好打电话找他的律师罗素·坦布尔,坦布尔来到二五一辖区分局,不到黎明,事情就结案了。

    原来,那个受伤的男人有过若干悲哀的前科,包括企图骚扰未成年人,以及在地铁公厕出言挑逗便衣巡警。对方不肯提告诉,说自己喝醉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愿意为这“不幸的意外”负责。

    给丹尼尔·布兰克作笔录的警探跟上次住户踢狗事件时是同一个。

    “又是你?”警探好奇地问。

    律师把签了名的弃权书拿给丹尼尔·布兰克,说:“都搞定了。他不提出控告。你可以走了。”

    “老罗,我跟你说了这不是我的错。”

    “是啊,当然。但那人的下巴断了,还可能有内伤。丹,你得学会控制自己。”

    但事情还没完。尽管这事完全没上报,门房查尔斯·立普斯基还是发现了,因为“鹦鹉”的酒保是立普斯基的姊夫。

    一周后,门房来按布兰克的门铃。布兰克从窥孔看了看,让他进门,立普斯基立刻滔滔不绝、颠三倒四地讲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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