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型也是同样的意义。狄雷尼很高兴丹尼尔·布兰克开的不是福斯汽车。
他打电话到报社找托马斯·韩德利,韩德利已经下班。打到他家,没人接。他打电话到警局找杰瑞·费南德兹刑警巡官,费南德兹下班了。狄雷尼突然心头火起,气这些人在他需要的时候都找不到。然后他醒悟这样多幼稚,于是冷静下来。
他的随身笔记本后面仔细列出二五一分局所有阶级在巡佐以上的警官的住家电话,此时他翻找到费南德兹的号码。费南德兹住在布鲁克林,接电话的是一个小孩。
“喂?”
“请问费南德兹警探在家吗?”
“等一下。爸爸,找你的!”小孩大叫。
狄雷尼听得见那里有音乐、叫喊、响亮笑声、起劲舞步的咚咚声。费南德兹终于接起电话。
“喂?”
“我是艾德华·X·狄雷尼队长。”
“哦。可好啊,队长?”
“巡官,真抱歉这时候打扰你。听来你家在开派对。”
“是啊,老婆过生日,我们请了些客人。”
“我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巡官,你在二五么的时候,手下有个一级警探姓布兰根席,对吧?”
“当然。朗尼。好手一个。”
“他长什么样子?我好像不记得他。”
“你一定记得啦,队长。个子非常高,差不多六呎三,六呎四,瘦得跟竹竿似的,我们都叫他‘稻草人’。想起来了吗?”
“哦,是了。喉结很大?”
“就是他。”
“他后来呢?”
“他抽到西城的伤害-重案组,我想是在六十几、七十几、八十几街差不多那一带。我知道那小队含括二十分局。听着,我有他的住家电话号码,这有帮助吗?”
“当然有。”
“等一下。”
他等了将近五分钟,但费南德兹终于找到布兰根席的电话号码。狄雷尼谢过他,费南德兹似乎还想再聊,但队长截断话头。
他拨打布兰根席的住家号码,接电话的是女性,背景可以听见幼儿嚎啕大哭的声音。
“喂?”
“布兰根席太太?”
“是的。请问哪位?”
“我姓狄雷尼,艾德华·X·狄雷尼队长,纽约市警——”
“发生了什么事?朗尼发生了什么事?他还好吗?是不是受伤了?什么——”
“不是,不是,布兰根席太太。”他连忙说,安抚她的恐惧。“就我所知,你丈夫平安无事。”
他能体会她的惊吓,每个警察的妻子都活得担惊受怕。但她应该知道,如果丈夫出了事,她不会是从电话上得知。局里会派两个人去按她家的门铃,她打开门,那两人会站在那里,脸色扭曲内疚,她就会知道了。
“我想联络你丈夫问些事情,布兰根席太太。”他继续说,话语缓慢而清晰。这女人显然反应不很灵光。“看来他不在家。是不是上班去了?”
“对,他接下来两星期都值夜班。”
“可不可以麻烦你给我他办公室的电话号码?”
“好。等一下。”
他也可以告诉他,不该把丈夫的任何资料告诉一个半夜来电、自称是纽约市警局队长的陌生人。但又有何用?她丈夫八成已经告诉过她十几次。迟钝的女人。
他抄下号码,谢过她,这时已快十一点,他心想不知是该试试,还是该等明天早上再说。他拨了号码。布兰根席确实已经签到,但人不在。狄雷尼留下号码,没有报上姓名和身份,问总机能否请他回电。
“请告诉他我有要事。”他说。
“‘要事’?”那男人说。“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