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狄埃尔说,“你不像外表看来那么蠢嘛。可是你根本不必大老远跑来告诉我这件事。对了,吃这顿中饭时,孟堤·波勒也在场吗?比起你的回忆录,我现在对那个家伙的回忆录还比较感兴趣,他比拉比的包皮还难找。”
“不,他不在场。”瓦特毛说,“有趣的是,连艾科·欧吉比也问我波勒最近是否有和我联络。他没有。我也想和他谈一谈。但言归正传:你派巴仕可去找我谈……”
“没错,你可是帮了大忙。”狄埃尔咕哝。
“对不起,我那时并不是处在最佳状况,所有的事都让我有一点沮丧。可是我的确向他承诺说,稍后我会注意这件事。当时我并不怎么在意,我说波索普发生的这件命案我听说了,其实我只是瞄过一眼新闻标题。我以为巴仕可来访,是你某种粗劣的骚扰伎俩!直到后来我的头脑冷静下来并仔细听清楚新闻之后,我才了解,我可能真的帮得上忙。”
“你?”狄埃尔说。
“是的。我们先确定一下媒体报道的是不是事实。你掌握了一个叫法瑞尔的男子协助你调查一个叫沙特卫的男子的死因,对吗?”
“可以这么说。”狄埃尔说。
“这个叫法瑞尔的男子,是崔西·佩德立生前最后一个见到她的那个威廉,法瑞尔的儿子,我这样想对不对?”
“没错,就是那个你没有彻底调查的比利·法瑞尔,因为你当时是那么肯定皮克福德是凶手!”狄埃尔讪笑道。
“别忘了魏尔德小队长在这点上也有贡献。”瓦特毛说,“不过你说得对,没有彻底调查每一项可能性,就是个差劲的警察。”
“是啊。唉,不过这都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了。”狄埃尔宽宏大量的说。
“感谢你这么说,安迪。”瓦特毛无力的微笑道。
狄埃尔搓搓鼻子。这是个不同的瓦特毛。他一直以为瓦特毛的官阶是他的防护罩,如今看来,那其实或许是个绑手绑脚的金箍罩。
“无论如何,我很高兴我做了。”瓦特毛再度开口说。
“做了什么?”
“调查比利·法瑞尔的案子。”说着,他又露出同样无力的微笑。
“他是清白的吧?太好了。虽然我不记得在艾力士·威萨特给我看的档案上看过什么东西。”
“这事没记在档案上。”他从口袋拿出一本套着皮套的小记事本。“这本是我称作我个人的老生常谈录,安迪。和我的公事笔记截然不同,所以你不必一脸的不以为然。都只是些个人观察之类的。”
“天啊,那么,你已经筹划你的回忆录多久了?”
“久得不容艾科·欧吉比乱写一通。拿去吧,我是在极度机密的情况下得到这资料……”
“机密?在谋杀案调查过程中?不会吧!”狄埃尔语带责难。
“假如和案子有关就不是机密。不,”瓦特毛赞同,“但这不是……”
“假如它排除了一个嫌疑犯就不是机密?”
“这资料我是在唐纳·皮克福德自杀当天得到的。”瓦特毛说,“那条资料,天啊,似乎排除了所有人的嫌疑。但不论你怎么看这件事,法瑞尔绝对除外。”
“哦,是吗?那么你为什么决定现在打破机密?”
“因为现在我认为,这也许牵涉到一宗谋杀案,安迪,你的谋杀案。我来尽我的义务,而且我来帮你的忙。但最重要的,安迪,我是来听你说声‘谢谢!’”
“那样的话,得我们两个的脑袋都是清醒的才可能。”狄埃尔说,同时拿起电话。“喂,年轻人,能不能请你端几杯咖啡上来这里?两个人。不,不要饼干,不过你可以问一问员工餐厅还有没有面包和鱼。对,没错。瓦特毛先生即将显现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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