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巴仕可动身去找司卫夫——一名头发灰白的中年男子,态度一点也不热络。
“长官,你可以在楼上找到你的太太。二楼,左边第一间。”
重建的波索普警局看来确是大得足以抵挡人群的围攻,而且也具备足够的智慧,知道绝不能把艾莉关起来,只是尽可能让她远离公共区域。
“彼德,这是怎么回事?”他一进门,她便火冒三丈的问,“我已经被困在这里将近一个小时了。”
“这里被你说得好像是牢房似的。”巴仕可说,“门又没锁。”
“只是肉体上没被锁。那个把我弄到这里的苏格兰小矮子,说他是你的朋友,还暗示我说,要是我不乖乖待在原地,你可能会被革职!”
“他太夸张了。”巴仕可说,“这事应该不会宣扬出去。但还是谢谢你替我担心。我听说你做了酒测。”
“没错,我是该死的做了!而且我打赌你没做,你大概比我多喝了一倍的酒。”
“你不是在暗示说,警察享有特权吧?”
她摇摇头说:“不尽然是。你的名字没什么影响力,所以我才会吃了苦头。”
“啊,想攀关系是吧?嗯,你会乐见我们是多么的公正廉洁,”巴仕可说,“这也就是说,你必须做血液检验。”
“什么?”
“例行程序。你不希望我们为你更改程序吧?”
“彼德,你别开玩笑了。他们把柯林关在这座克里姆林宫的某个地方,正在想办法给他安上杀人罪名,谁还有心思管酒测啊?”
“艾莉,”巴仕可说,态度非常冷静理智,“法瑞尔不在这里。他被送到医院去检查身体了。他们会好好照料他的。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好好照顾你自己。例如说,努力证明你在被捕的时候,并非沉溺在某种移动式的狂欢酒会当中。”
“被捕?看你说得好像发生过你爱看的那些烂警匪片中的汽车追逐大战。”
“除非我们小心谨慎,否则事情可能就会变成那样。”巴仕可说的有气无力,“我跟你说,医生应该很快就会来这里采样。别太没耐性,每一分钟都只是让你更接近合法范围。然后你必须做笔录。”
“笔录?”
“没错。你是一宗杀人案的可能目击者,记得吧?”
“老天,目击什么啊?”
“我不知道。”巴仕可说,“我又不在场。我会安排某个人过来做笔录——不,我指的不是写下来,只是带文件过来,看着你签名。”
“这不能你来做吗?”
“我想这样不太好,我在这里没分量,感谢上苍。而且我要打电话给魏弟,确定我们的女儿没紧缠着他不放。”
“天啊,我忘了小玫瑰!”她大惊失色的说,“你把她交给魏尔德了?”
“不然要怎么办?把她带到这里来吗?”
“不,当然不是。对不起,我想他没问题的。”
有人敲门,一名满脸倦容、手提医事包的男人走了进来。
“巴仕可太太吗?”
“她就是,”巴仕可说,“我猜。”
他走出去晃了一下,找到一间有电话却没有人的办公室。他坐下来拨家里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好久才有人接,让他心凉了大半截。
“喂?”终于一个粗哑的声音说。
“魏弟吗?”
“不是我还有谁?抱歉,这么久才接电话,我刚才人在外面。”
“我想也是。在找爬上树的小猫?”
几天前,邻居家的一只小猫被困在巴仕可家花园里的一棵树上。小玫瑰听到这只小猫的哀号后,巴仕可去解救了小猫,并将它抱进家里。她非常高兴。然而,等邻居来道谢并带走小猫之后,她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