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愿意为何而死
之地知道多少,或让家人知道多少——其实两个是同一件事。
“没关系,梅儿,”我说,“目前什么都不确定,但看起来的确像萝西。”
洁琪倒抽一口气,所有人沉默不语,谢伊低低长吁一声。
“愿她安息。”卡梅尔柔声说道,和洁琪一起在胸前画了十字。
“你同伴是这么对戴利家说的,”洁琪说,“就是和你讲话的那个家伙。但不用说,没有人知道他的话能不能信……警察嘛,你也知道。他们什么话——不是你,是其他警察。他或许只是想让我们以为是她。”
“他们怎么知道?”凯文问。他看起来有点不舒服。
我说:“他们不知道,还不知道。他们会做鉴证。”
“像是DNA?”
“我不晓得,小凯,这不是我的专长。”
“你的专长,”谢伊手指夹着酒杯旋转说,“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专长?”
我说:“就是这啊那的呗。”不用说,卧底面对民众,通常会说自己在做智慧财产权或随便什么工作,只要能让话题到此为止就好。比如洁琪,她就认为我负责执行策略人力运用方案。
凯文问:“他们能不能判断……她出了什么事?”
我张开嘴巴,然后闭上,耸耸肩膀,喝了一大口啤酒。
“肯耐迪没跟戴利夫妇说?”
卡梅尔抿起嘴巴说:“一个字也没提。他们求他,求他说她到底出了什么事,真的,但他一个字都不肯说,直接走人,让他们自己去想。”
洁琪气得身体挺直,连头发似乎都竖了起来。
“这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他却说她是否遭人谋杀不关他们的事。我不管他是不是你的同伴,弗朗科,这么做简直下流,我是说真的。”
球王留下的第一印象竟然这么好,真是令人意外。我说:“肯耐迪不我同伴,那个家伙我偶尔才会遇到。”
谢伊说:“我敢打赌你们交情一定不错,他肯定跟你说了萝西出了什么事。”
我环顾酒吧一眼。交谈声变多了,音量没有提高,但更快,也更专注:消息终于传到这里来了。没有人看我们,一方面因为谢伊,一方面是会来这种酒把的人,通常都有自己的麻烦,因此懂得尊重别人的隐私。我身体往前,手肘撑着桌子压低声音回答:“好吧,我说出来可能会被开除,但戴利夫妇有权知道警方知道的。我要你们保证,我讲的话绝对不会传回肯耐迪耳中。”
谢伊露出一千瓦的怀疑目光,但其他三人立刻点头附和,像布偶庞奇一样骄傲:经过这么多年,咱们家的弗朗科始终是那个社区男孩,而其次才是警察,大伙儿都是一家人,这种场面多么好。这就是左邻右舍会从两姐妹嘴里听到的,加上我个人附送的一点小讯息:弗朗科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我说:“看起来她被谋杀的可能性很大。”
卡梅尔倒抽一口气,又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洁琪说:“愿神保佑与救赎。”
凯文依然一脸苍白,问:“怎么杀的?”
“这目前还不知道。”
“但他们会查出来的,对吧?”
“也许。经过这么多年,可能很难,但鉴证科很有本事。”
“就像里的一样?”卡梅尔瞪大眼睛。
“嗯,”我说。没用的鉴证人员听我这么说肯定会得动脉瘤——鉴证科所有人都讨厌,因为漏洞百出——但一定会让老太太们乐翻天。
“差不多。”
“只是没那么神。”谢伊对着酒杯冷冷地说。
“那你要吃惊了,因为那些家伙不管去哪里,几乎什么都辨认得出来:旧血迹、微量DNA、几百种不同的伤势,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