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愿意为何而死
不出的。他们在查到底出了什么事的同时,肯耐迪和他同事会查是谁做了这些事。他们会调查之前住在这里的所有人,问清楚她和谁要好,和谁吵过架,谁喜欢她,谁不喜欢她,为什么,她生前最后几天在做什么。她失踪的那天晚上,有没有谁察觉什么异状,有没有人察觉谁在事发前后形迹诡异……他们会查得非常彻底,无论要花多少时间。任何事,再小、再琐碎也可能是关键。”
“哇哦,”卡梅尔吁了一口气,说,“就像电视演的,对吧?真夸张。”
此时此刻,这一带每一家酒吧、每一间厨房和客厅,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努力回想、挖掘记忆,交叉比对,综合拼凑出百万种说法。我们住的这一带,嚼舌就像奥运比赛一样,而我也从不介意八卦。如同我对球王说的那样,消息是我们的弹药。现在一定有许多活灵活现的弹药冒出来,夹杂不少空包弹。我期待八卦能集中火力,挖出实弹,而且务必送到我这里,不管用什么方法。球王一旦惹毛戴利家,就很难从方圆一公里内的任何人身上问出什么。但我希望确定一件事,假如这一带有人正在害怕什么,那他可有的提心吊胆了。
我说:“只要我得知任何消息足戴利夫妇应该知道的,绝不会让他们蒙在鼓里。”
洁琪伸手按着我的手腕,说,“很遗憾,弗朗科,我真希望事情不是这样——感觉很复杂,我不晓得,只要不是……”
“可怜的小姑娘,”卡梅尔柔声说,“她才多大?十八岁?”
我说:“十九岁出头。”
“哦,天哪,几乎和我家的戴伦一样大。这些年竟然孤零零待在那间可怕的屋子里,她爸妈一定急坏了,不晓得她去哪里,结果……”
洁琪说:“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还真要谢谢莱瓦瑞整顿那间屋子。”
“希望如此,”凯文说完将酒一饮而尽,“谁要再点一杯?”
“我要,”洁琪说,“你是什么意思,希望如此?”
凯文耸耸肩说:“希望会没事,就这个意思。”
“拜托,凯文,什么叫做没事?那个可怜的女孩死了!对不起,弗朗科。”
谢伊说:“他的意思是,希望警察不会找出什么东西,否则我们宁可莱瓦瑞的工人当初把手提箱扔了,一切让它随着时间悄悄消逝,也不要像现在这样。”
“小凯,”沽琪问,“你意思是?”
凯文将椅子往后一推,忽然信誓旦旦地说:“别再说了,我受够了,我想弗朗科可能也受够了。我现在要去吧台,要是我回来发现你们还在胡扯这些东西,我就当场把酒一放,走人回家。”
“各位听听,”谢伊嘴角上扬说,“小老鼠发飙了。干得好,小凯,你说得对死了。我们来聊现场秀节目吧,快去帮我们买酒。”
我们又喝了一轮,然后再一轮。大雨击打窗户,而酒保将暖气开得很大,只有门开的时候才有冷风窜入。卡梅尔鼓起勇气到吧台点了六个烤三明治,我忽然发觉自己上回吃的东西,是老妈的煎培根,而我早就肌肠辘辘,那种让你只想大口吃肉的饥饿。
我和谢伊轮流说笑,让洁琪喝高杯鸡尾酒的时候呛了鼻子,卡梅尔虽然常常有听不懂的地方,可是她一旦听懂了就会尖叫打我们手腕。凯文模仿圣诞晚餐的老妈,学得维妙维肖,让我们忍不住捧腹大笑,笑得全身发疼。“停,”洁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朝他挥手说,“真的,我的肾脏快受不了了,你要是不停下来,我就要尿裤子了。”
“她一定会的,”我说,试着让呼吸恢复正常。
“到时你就得拿抹布清理了。”
“我不晓得你在得意什么,”谢伊对我说,“今年圣诞你也会和我们一起受难。”
“去你的,我会舒舒服服待在家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