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
“喂……”杜撰睡眼惺忪地拿起电话,抬眼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指针懒洋洋地指着早上7点40分。
“喂,我是罗培高。”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杜撰抓了抓蓬乱的头发,含糊不清地嘀咕道:“哦,原来是你啊,这么早打来电话有什么事吗?”
“喂,别睡觉了,快起来,有案子。”市刑警队副队长罗培高大声嚷道,杜撰皱着眉头,把电话拿离耳朵一段距离。
“是什么样的案子啊?”杜撰长长地打了一个呵欠,再次缩进暖洋洋的被窝里,只露出个鸟窝头在外面。
“哎呀,在电话里说不清,总之你马上起床,十分钟后我开车到楼下接你。”罗培高一股脑说完这串话后便粗鲁地把电话挂断了。
杜撰放下电话,缩了缩脖子,喃喃自语地嘀咕道:“十分钟后,那我再睡五分钟就起来……”
杜撰坐在罗培高驾驶的三菱帕杰罗车上,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问:“咱们这是去哪里啊?”
“西山滑雪场。”罗培高简洁地答道。
“你大早急冲冲地把我从床上叫起来,到底是什么案子呢?”杜撰好奇地问。
“既然叫上你,那肯定不是普通案子,”罗培高苦笑着摇摇头,说,“也不知道我撞上什么邪了,自从认识你以后,隔三差五地便会遇到这种稀奇古怪的案子。从密室里消失的作家,到摩天轮里被狮子撕咬的男尸,再到密封棺材里被刺杀的少女,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哟。”
“那么这次又是怎么个奇怪法呢?”杜撰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问道。
“西山滑雪场发生了凶案,据说死者是一位叫曹墉之的商人。根据我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事情大致的经过是这样的:昨天晚上9点20分左右,西山宾馆的服务总台接到曹墉之打来的电话,说好像有可疑的人在他租住的独立木屋附近徘徊,让服务台派个保安过来看一下,于是服务台让值班的保安张纯安过去看一看。张纯安在路上遇到了一位叫仲绪宁的客人,两人同路来到曹墉之租住的木屋前。当时西山的雪刚停,借着路边灯光,两人注意到木屋前的雪地上并没有脚印。这时从木屋里传来一声巨响,两人急忙上前敲门,发现房门紧紧地锁上了。于是两人破门而入,发现曹墉之趴在写字台前,头部右侧太阳穴有一处枪伤,已经当场死亡了。”
说到这里,罗培高停了下来,从驾驶台上的香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很享受地喷出烟雾——总之吊足了杜撰的胃口之后才开口继续说道:“接下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曹墉之的尸体周围没有发现任何枪支,仲绪宁和张纯安联想到先前雪地上没有足迹的情况,就判断凶手应该还躲在屋子里。可是两人在那间小木屋里却什么也没找到,既没有凶手,也没有凶器。”
“这个时候,一个住在附近小木屋里叫鲍长卿的客人寻声前来。仲绪宁和张纯安发现木屋里的电话线被人扯断了,于是仲绪宁留下守在现场,张纯安和那位叫鲍长卿的客人跑到鲍长卿租住的木屋去打电话报警。”
“西山派出所的民警接到报警后迅速赶到那里,封锁了现场。但正如我先前所言,曹墉之木屋周围的雪地上只有仲绪宁、张纯安和鲍长卿三人的脚印,木屋的窗户是装了防盗栏的,并且从里面反锁上了,房门在被仲绪宁和张纯安破坏之前也是紧紧锁上的。你想想,如果曹墉之是自杀的话,那么枪在哪里?如果曹墉之是被谋杀的,那么凶手又是怎么脱身的呢?这实在是令人费解啊!”罗培高一边抽烟,一边感叹道。
“听上去的确是很棘手的样子。”杜撰把车窗打开一点,窗外的凛冽寒风立刻扑面而来,杜撰不禁打了个冷颤。
“不瞒你说,今天早上我一接到西山派出所的报告,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