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穴中之死
声,是否方便现在见我。”他说道。老女仆让他等她进去问一下。之后布兰登收到了一条失望的消息,杰妮说自己今天这个样子实在无法见人,希望他明天再来,或许那个时候她会好些的。
布兰登也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就出去了,准备坐车离开。多里亚从房子里跑出来追上他,报告说今天这里一切正常。
“除了一个牧师之外,没有人来。”他对布兰登说,“这里的东西我们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我明天再来。”布兰登说完,就坐上警车走了。
在达特茅斯有一个意外扫兴的消息在等着他们。这一天的搜索毫无收获,连罗伯特·雷德梅茵的影子都没找到。达玛雷尓警部还是坚持以前的自杀说,但是布兰登不认为是那样。
“要是他六个月前已经死了,那就不会再死一次。”他说道,“他有一套特别有效的伪装自己,找地方躲起来的方法,所以我们到现在还无法抓到他。即使气味可能已经变质了,明天还是要带上猎犬再去看看。有一线可能我们都要尝试。”
“或许他还会像之前那样,从普利茅斯写信回来。”警部在一旁提示道。
精疲力尽的布兰登离开了警察局回到旅馆。工作中遇到的挫折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迄今为止他也没觉得自己比一个好的板球运动员遇到更大的麻烦。他偶尔也会失误,会因‘零分’而出局,而第二局他依旧可以拿到三位数的得分。他最关心的还是比赛中会不会重复犯错。他会因突发状况而慌神,也会对自己的内心产生怀疑。这种茫然失措就和办案中遇到的艰难险阻一样,是无可避免的。
最后他终于困了,可是脑子里想的不是那个老水手的生死,而是杰妮·彭迪恩的事情。因为叔叔的突然死亡而悲痛欲绝这很正常,他也没有感到太诧异。因为她是一个敏感的人,所以走出失去丈夫的人生磨难需要一点时间,而与此同时,当她又发现自己与另一桩飞来横祸联系在一起时,很可能引起神经衰弱。在这个关头,谁能去解救她呢?她又会想见谁呢?以后她又会去哪里呢?
第二天布兰登很早就起床了,和达玛雷尓警部一起制定了一份系统性搜索计划,上午九点一大队人马就出发了。可这又是一个既没有电报,也没电话带来消息的早晨。很显然,雷德梅茵继续逍遥法外。
布兰登不久又去了安置‘鸦巢’人家的房子里,去那里仅仅是因为想着杰妮会不会偷偷想着多里亚,并向他倾诉。很显然从目前的情况来说,他提供不了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多里亚从本质上来说只是一个锦上添花的酒肉朋友。就布兰登所知,他所讲的许多糖衣炮弹的话,对她也不会有什么帮助的。他看到尽管心里很难过,她还是不行于色。她发了份电报给远在义大利的叔叔,尽管她怀疑他是否愿意回英国过冬,她希望他能回来。
“一切看起来都糟透了,”她说道,“就和在普林斯敦差不多。在这些倒霉事还没发生之前,本迪戈叔叔曾经和我说——他从心底里认为弟弟罗伯特已经死了——可能法律上的死亡确认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现在我们知道他并没有死,而可怜的本迪戈却死了。官方不会马上认定他死亡,很可能只是定义为失踪。罗伯特叔叔所有的档和档案都被收走调查了,他也没有留下遗嘱。他的财产,从法律上来说,会平分给他的几个兄弟。我想现在可能会全归我义大利的叔叔。而可怜的本迪戈叔叔,我觉得他已经写好了遗嘱,因为他是一个条理清楚的人。至于他会怎么分配他的房子和财产,我们还不知道。”
此外没有其他可以告诉布兰登的消息了。她非常焦虑,想尽快离开那个悬崖上孤独的小屋,越快越好。不过她还是打算先听听阿尔伯特·雷德梅茵的意见再说。
“恐怕,这可能会让他难以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