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掌舵的彼得·甘斯
种纯粹就是想一下子难住你——也许一个问题可能会有三个正确答案。不过第二种要比第一种好一点。第三种要比前两种都好。”
“谁把离合诗搞成这样的呢?”
“没有人。生命很短暂,不过如果我用一年时间去写一首完美的离合诗,那绝对需要我的同胞们花上一年以上的时间去猜。我们遇到的密码也一样。没错,我承认在工作中会遇到很多密码,但都很容易搞定。我经常想,是不是可以搞出一个完美的密码,让人费费脑子?侦探小说家有时候倒是会弄出几个很棒的来。但是接着——那些常常让人醍醐灌顶的名侦探,马上就能按照常理推翻那些凶手的雕虫小技。我做事可不喜欢照本宣科。”
甘斯滔滔不绝地说着。他突然间停了下来,再一次凝视那张纸条。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
“我们眼前最棘手的事情,”他说道,“就是必须找出罗伯特·雷德梅茵,哪怕是他的鬼魂。马克,有两种鬼魂。一种真的是他本人的——你肯定不相信这点,一定觉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另一种就是别人所为。不过现在别人缝制一个他模样的人偶,可能连小孩子都骗不了。”
“您真的相信是他的鬼魂在作祟?”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我不会局限我的思维。我听说过很多人们语言无法解释的东西。”
“如果真的有鬼,那是另一回事了。但在这起案子中,您为什么会担心起阿尔伯特·雷德梅茵的安危呢?”
“我没有说罗伯特真的是一个鬼,我当然也不认为他是一个鬼,可是——”
他说到这里,突然换了个话题。
“现在我做的事情,就是把你的口头陈述和阿尔伯特先生信上所提供的资讯进行对比。”他边说边拍了拍自己的笔记本,“我的老朋友能提供比你更多的东西,因为他知道得比你多。瞧,都在这上面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把它们都打出来了。你最好先读一下,之后,你就会了解罗伯特·雷德梅茵从幼年开始的故事。还有他的侄女,那个女孩和她死去的父亲的全部故事。多里亚太太的父亲可是个粗俗的家伙儿——他有些不正常——曾经用鞭子抽打过罗伯特,可是却从未因此受到法律的制裁。你可能从来都没考虑过罗伯特那死去的哥哥亨利,是吧?但你一定会对我们对一个家庭不同成员的研究,从他们的性格特征入手,来解释他们的不同而感到惊讶的!”
“我很想看看你的资料。”
“因为阿尔伯特的这封信,是不带任何偏见地写的,所以对我们很有参考价值。马克,那正是你的陈述中所欠缺的。在你的故事中有某种像棉花中一团丝线一样的东西,自始至终贯穿其中,你并没有发觉。我的孩子,这是我要逾越的障碍。在彻底侦破这个案子之前,我觉得在那团丝线中,会找到你失败对的原因。”
“甘斯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会明白的——不过不是现在。我们得换一下思路。我得说很明显凶手给你抛了一条红鲱鱼,然后你就上钩了。等走到了死胡同里,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要找到红鲱鱼可不容易啊。”布兰登说道。
甘斯先生笑了。
“我觉得我已经找到了,”他回答道,“但从另一方面讲,可能又没有。二十四小时之内就会见分晓。为了你——我希望我是正确的。如果成功了,就可以弥补你犯下的一个错误。如果失败了,那这个案子对你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布兰登没有说话,这时候他还一头雾水的。接着,甘斯又转向他的笔记本,指着上面的一个小事件,问布兰登是不是有异议。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去‘鸦巢’以后离开的那个晚上吗?在你回达特茅斯的路上,突然看到站在一扇门口的罗伯特·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