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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身高一米七左右,体重约六十公斤。尸体颈部肌肉明显收缩,创缘皮肤内卷,现场有大量喷溅血迹,此外身上未发现其他致命伤痕,所以判断死者是在生前被斩首的。根据尸体僵硬程度和尸斑的状态,可确认作案时间在十二小时内,应该是在昨天午夜前后。现场留有凶器,是屠宰专用的剥皮刀,做工精良,刀身沉重而锋利,刀刃与死者颈部割痕吻合。此外,还在现场发现一些物品,应该是凶手留下来的,只是这些物品非常奇怪,不知道它们做何用途。”

    有人在场,我的胆气顿时壮了许多,径直走进现场。我验过尸体,又一一提取了物理证据,整理完毕后,沈恕才出现,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并不被眼前的命案困扰。

    程佳带着一名年轻的男摄像从那名警员给他们让出的窄窄的一条缝里挤进来,却不以为忤,脸上的表情真诚而热情,让人感觉她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见到你。过人的情商是程佳抢到大量独家消息的秘诀,她屈辱受得、白眼挨得、斥骂忍得,换一个场合,却又撒泼装蛮、媚上欺下,甚至色相引诱,十八般武艺样样来得。

    我连声道歉地下了车,边往现场跑边愤愤不平——我才三十出头,他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管我叫“大姐”,凭什么?

    一具女尸平躺在里面的墙角,上身的罩衫翻到脖颈处,短裤褪到膝盖,只有胸罩和内裤完好,赤裸着大部分躯体。最恐怖的是,女尸的头被切掉了,断颈处血肉模糊,地面上和墙上有大量喷溅血迹,好像电影里被斩首的囚犯。

    说话的是管彪,这个脖子上戴金链子、手腕上缠红线的包工头,似乎在回答沈恕的问题,却斜棱着眼瞅我。

    我用眼角的余光乜了他一眼,说:“女尸,头被割掉,头皮被剥去一半,看样子是想把整个头皮剥下来,中途出了岔子,所以没能完成。”

    他见我埋头工作,就主动搭话说:“市政府的会开起来就没完没了,脱不开身。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他们见我孤身一人,又穿着便装,便疑惑地说:“是……在楼上,203,你去看吧。”

    我摇摇头说:“除去身上的衣服,未发现死者的个人物品,不过这几件衣服的材质都很好,而且都是国际一线品牌,死者的经济条件应该很优裕,查证其身份应该不会太困难。

    一具女尸平躺在里面的墙角,上身的罩衫被翻到脖颈处,短裤被褪到膝盖,只有胸罩和内裤完好,赤裸着大部分躯体。最恐怖的是,女尸的头被切掉了,断颈处血肉模糊,地面上和墙上有大量喷溅血迹,好像电影里被斩首的囚犯。

    真正的刑警往往有个通病——见猎心喜,越是奇案、大案、要案,越是令他们热血沸腾、斗志昂扬,我相信沈恕此时也已经全身心地进入了战斗状态。

    沈恕才有些惊诧地问:“手段这么残忍?死者身份查明了没有?”

    沈恕不置可否,只点点头。他的目光落在墙面的《好了歌》上,说:“这是凶手的大作,还是早就在那里?”

    看样子沈恕上楼前已经见过管彪,知道他的身份,于是问道:“你上一次到这个房间是什么时候?”

    2014年12月3日。小雪。

    二亮探头往里张望,也倒吸了口气,说:“这下手可够狠的。”

    开车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壮硕男人,听我说完地址后,脸就撂下来,打开车门往下撵我,说:“大姐,你逗我,过一条马路就是,你走过去不比我调头快?”

    我说:“地面的脚印很杂乱,而且都不完整,没有提取价值。不过我在地面上发现了几根女性的头发,根据长度、色泽和粗细判断,不属于死者,不排除是凶手留下的。”

    我亮出警员证说:“是不是你们报的案?”

    我被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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