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关于那个夜晚或任何其他夜晚,在他们房间外面,发生了什么意外,胡佛夫妇比住在前厅的夫妇知道得更少。他们房间里的窗帘是拉起来的,窗户是关上的,以防止外面的噪音和臭味,进人房间内;他们听不到这幢房子里,其他部分的任何声音,甚至连邻居们的声音也听不见;他们也不会注意,去听另一个房间里,开关抽屉或者对话的声音。
听到这儿赖安警官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再追问下去。
“你们去哪里上厕所呢?”赖安警官改口问道。
听到这里,光着屁股的女人激动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两只硕大的、下垂的乳房暴露出来,乳房周围,有一圈被奶罩挤压出来的、鲜红的印子,坚硬的棕色乳头,就像南瓜梗。
“去茅房?怎么了?……我们又不是孩子,当然不会在床上撒尿。”裸体女人暴怒地回答道。
“掘墓者”约恩斯看了一眼墙边的脸盆,这个动作,使她的脸因为愤怒,而肿胀了起来,盖在她身体上的被单,一下子掉了下去,露出了她的裆胯和黑糊糊的阴门。
突然间,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种浓烈的、因不断性交,而产生的体液的味道。赖安警官马上举起了双手。
等到一切都恢复平静后,赖安警官听到了他们对是否知道地下室里,发生的事情的否定回答。他们可能曾经注意过那扇边门,但是,现在已经都不记得了。即使他们曾经从地下室经过,也没有听到那里传出来的任何声音。
去年冬天,他们不住住在这里,也不知道是谁住在这里,并且,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从边门出去或进来。是的,在所有邻居中,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任何陌生白人男子,更没有见过白人女子。
赖安警官决定,去另一个房间进行调查。
这对房客是柏克·t·华盛顿夫妇,这儿的人都这么叫他们。柏克先生说,他是位于第七大道上,一处娱乐场所的经理。
“什么娱乐场所?”赖安警官问道。
“娱乐场所就是人们玩儿的地方嘛。”他不经意地回答道。
“玩什么?”
“桌球。”
“你是那个在撞球大厅外,拉客人的皮条客?”
“我是那儿的经理!……”柏克·t·华盛顿不无好气地纠正着。
“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名叫幺点一两点。”
“什么?一点一两点。哦,你是说幺点一两点。”
“对,幺点一两点。”柏克·t·华盛顿点了点头。
“好的,你的妻子叫什么名字?”
“柏克太太。”那位女士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她也是一个有着红色直头发、大乳头的黄皮肤的女人。而柏克先生像他邻居一样,也是一个红眼睛的黑人瘦子。
赖安警官好像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些大个子的黄皮肤女人,都喜欢瘦弱得像没有吃饱似的红眼睛的黑人。
赖安警官问柏克太太做什么来维持生活?回答是她什么都不做,只要照顾她的丈夫;她偶尔会帮人算命,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因为她丈夫夜晚时要工作。
赖安警官看见,桌上放着一台电视机,靠床的梳妆台上,放着一台收音机,他什么都没说,问道:“你的客人都有谁?”
“都是人!……”
“什么样的人?”
“就是人而已。”
“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和女人。”
“你的客人里,有白人男子吗?”
“没有。我从来没有给白人算过命。”
“为什么,因为哈莱姆区的白人都不好吗?”
“我不知道那些白人是好是坏,只不过,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