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案 深渊恶意
“是的!”我胸有成竹,“致伤工具的特征性、一致性,完全可以判断A系列的两起案件是同一人所为。很可惜,B系列的两起案件都是勒颈死亡,没有用到钝器,我们无法判断是不是和A系列为同一人所为。”
“我还是相信大宝,A系列和B系列不是同一人所为。”陈诗羽比较感性。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如果是两个人在不同时空,做着几乎一模一样的案子,那该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
“你们看,这是什么?”林涛不愧是痕迹检验方面的专家,对于细微的痕迹,总是比法医更敏感。
林涛指着照片中张萌萌的头皮说:“把这一块儿放大!”
我熟练地操作着电脑,把林涛指着的那一块儿头皮照片逐渐放大。高清晰度单反相机的分辨率很高,可以放大到让我们看清楚每一处毛孔。
图像中央出现的是一处特征性的压迹。
“这是头皮压迹。”我说,“突出的物体压迫头皮,导致局部毛细血管爆裂,留下和突出物体形状相同的出血带。”
“这就是一个半圆啊!”林涛说,“这也太规律了!”
“不是半圆,是四分之三圆。”韩亮纠正道。
“条状的四分之三圆,像是用圆规画出来的一样。”我说,“这说明工具平面上有这样的金属突起,应该是商标之类的东西!”
“看来,我们要在海量的商标中,寻找和此类似的四分之三圆了。”林涛说。
我说:“虽然难度很大,但是总比一点儿线索也没有强吧?”
随后的几天,我们几乎都是在海量的商标寻找中度过的。
通过对头皮损伤的尺寸测量,我们大概掌握了这个压迹的模型,根据模型,我和林涛找遍了所有出售工具的五金店,而陈诗羽和韩亮找遍了所有出售工具的淘宝店。
我们确实发现了几种类似的商标,但是这些商标对应的工具要么就是形态不符合我们的推断,要么就是商标的尺寸有误,要么就是重量不够。总之,经过几天的寻找,并没有发现完全吻合的工具。
10月22日上午,当我们还在对比商标模具的时候,我接到了师父的电话,龙番市郊区胜利村的一个村民死亡了,初步怀疑是他杀。
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即带着勘查小组赶往位于龙番市南部郊区的胜利村。
由于城市的扩张,胜利村已经七零八落。
虽然靠着拆迁款,所有的村民都已经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永远不会满足的村民,在失去耕地后,纷纷到外地打工赚钱。
村里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
案件的发现人,是村里的一个老年妇女。这是个出了名的爱管闲事并且很细心的妇女。10月22日早晨,这个妇女在途经李胜利门前的时候,发现李胜利的大门居然从外面锁上了。
看起来,像是李胜利出门了。
要是别人,出门打工什么的,并不奇怪。而李胜利是一个83岁的老头,老态龙钟、步履维艰,怎么可能出门打工?别说打工了,就是出门也不会。李胜利虽然没有多少地,没什么拆迁款,但是他拿着低保,又是街道重点接济的独居老人,街道办事处还会定期送来吃的喝的和用的。虽然他一辈子没有结过婚,没有过孩子,但依旧可以衣食无忧地过日子。只不过,他是绝对不会出门的。
“不仅仅是因为他年纪大了。”这名妇女说,“我长这么大,就没见李胜利走出过村子。他就是一个懒人,懒得结婚、懒得生子。如果不吃饭可以活下去的话,他甚至都懒得吃饭!”
“这么懒的人,也会懒得和别人闹矛盾喽?”我初步看了现场,没有任何翻动的痕迹。当然,这个靠低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