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凶手的第二击
沉重了起来,“是谁?……天哪,我也想知道啊,先生,我真希望我知道。而且,我开始越来越担心了,所以帮帮我。我只希望今天早上,给小拉蒂默打电话的人,不是同一个家伙!……”
“继续。你是什么意思?”
他用低沉的声音说着:“今天下午,给约瑟夫·丹尼斯打电话的同一个人,还要带着约瑟夫,走到他在布里克斯顿的家,还在他的背后拍了拍……”
“该死的,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愤怒地问道。
“那个电话,你不记得了吗?……是班克斯警司打过来的,当时,亨利·梅里维尔爵士说了一大堆关于罗索广场公园的鬼话。他对那个电话发了那么一通火,搞得我都没有时间,告诉他电话内容了;而且,我觉得它也不是很重要——它不可能很重要的!……见鬼,我可不想再像昨天晚上一样,胡乱地担惊受怕了!……”
“到底是什么!……”我急切地问道。
“没什么。我派出了尽职尽责的班克斯去他家,找房东斯威尼太太打探情况,我叫他好好留神。街对面就有一家杂货店,好像是当他正站在门门,跟杂货商聊天的时候,一辆车开了过来……杂货商人发现了正从车里出来的约瑟夫,同时出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人拍了拍他的背,并且把他送到了房子的围墙大门处……”
“另一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看不清楚。当时雨雾蒙蒙的,出租车的车身还档在当中。他们只能看见一只手推着约瑟夫往前走;而当出租车开走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站在围墙之内了。我跟你说,这些都是胡扯!就只是一个打电话的人说的,对此我他妈能做什么呢?”
那一刻他看着我,然后说,我们最好还是上楼去。关于这件事情,我没有做住何评论,我只希望他是对的。在楼梯上,我们听到大厅里传来另一个声音。
马里恩·拉蒂默正站在那个冰冷的地方——正中央,脸色苍白,手里拿着一张揉皱了的纸片。她呼吸急促;看到我们从大厅后方的门里,突然出现的时候,她往前走了一、两步。在很近的什么地方,传来了亨利·梅里维尔爵士对着电话咆哮的声音,不过,我们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他们一定知道他在爱丁堡的事情!……”那姑娘正对着麦克唐纳说话,语气几近恳求,“不然的话,他们为什么要发这封电报?”
在此之前,我曾经意识到她的美貌,甚至是在脏脏的瘟疫庄里的,那个黑暗的时刻:但当她出现在达沃斯扭曲的、富丽堂皇的大厅背景下时,我发现她的美貌,并没有达到令人眩目的程度。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闪着某种微光的衣服,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和一条白色的毛皮围脖。可能是神态的关系,也可能是妆画的浓了一点;不过,除却苍白的气色,她的眼睛里有着柔和而颇具吸引力的神色,那是女人在遭遇不幸之后,重新找回自我所有的表现。她简短而热情地问候了我们。
“我忍不住要过来,”马里恩说道,“麦克唐纳先生路过的时候,给我留下了话,他说他想见我。而我希望你们都看看这个——这是我妈妈发来的,她现在人在爱丁堡……住在那儿……”
我们读了电报,上面写的是:我儿子不在这儿,但他们抓不住他。
“啊?……”马斯特斯吃惊地说,“你妈妈发来的,小姐?……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这就是我想要问你们的。也就是说,除非他逃到她那儿去了。”她示意说,“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对不起,小姐。拉蒂默先生是否有这个习惯,”马斯特斯以直言不讳的轻蔑口气问道,“就是每当他有了麻烦,就跑到他妈妈那儿去?”
马里恩看着他,言辞激烈地反问了回去:“你觉得这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