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族的悲剧
面对再次出现在眼前的又一支邪恶种族,我必须采取与对付海达时同样的措施。尽管如此,我的心中却丝毫没有任何伤感,更别谈什么对生命的执着……既然我对杀害海达之事无须背负任何的罪恶感,那我的心中自然不会出现任何的后悔与良心的苛责。我相信,作为一个学究,这一切只不过是最佳的结论罢了。因此,请您记住,这封信也与寻常那些自白有所不同,是一篇完全犯罪的报告书。
我最后要告知您的,是有关扬辛的自杀……诚然,您当时施加的那种推理拷问,对他而言也的确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但其真正的原因,却与本案并无丝毫的联系。老实说,扬辛此人是我在卡罗林斯卡医大就读时的未婚夫,为了寻找七年来音讯全无的我,他加入了您的部队,不远万里来到这中国南部的腹地。但是,我却拒绝了他的要求。因为家父生前的遗愿,对我而言要远远超过一切,我对它抱有着一种近乎宿命的信任……结果,扬辛在失望之余自杀而死。然而,尽管此事当时便发生在我的眼前,但想要让那苍白的旧世纪幽灵彻底消亡,就不能怀有丝毫仁慈之心。好了,我的报告就此结束。走过了这段漫长的旅程,尽管我的肉体很希望能够有个畅快的睡眠,但我却不能如此。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必须趁着这最后的一个机会,在郑的床上品味一下我这三十四年的生涯中唯一一件从未体验过,不,应该说是从未有过体验机会的事。今夜,就让我吹熄那敬奉于处女祭坛上的圣烛,而明天则要将心脏之火……好了,幼稚而聪明的指挥官大人!永别了……
看完之后,扎罗夫一时无法从那种恍惚的坠落感中脱离出来。这时,有人传来了夫人突然死亡的消息。
“是在她弹奏风琴的时候死的吧?”他看着信使,静静说道。随后,他拿起笔,写下了硕大的标题——“海达·谬海莱茨毒杀案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