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没听过更好的。您说的那些字句会像天堂的钟声永远在我脑海回荡。哈啰,洛夫特先生。”
伯斯·洛夫特太执着于正式身份,没有回答。
而梅克皮斯爵士听过太多奉承谄媚,早就习以为常。
“坐下。”我们这个选区的自由党国会议员与保安官说。
瑞克立即从命。瑞克不与权威为敌。相反的,他自己就是个拥有权威的人,我们这些随波逐流的人早已心知肚明,权势与公义合而为一。
“募款的钱哪里去了?”梅克皮斯·沃德马斯特一刻也不耽误地立即追问。
“光是上个月就有四百英镑。再上一个月有三百镑,八月有三百镑。在这期间,你的账户里只收到一百一十二镑。
没存任何钱,手头上也没有现金。你把钱弄到哪里去了,孩子?”
“买了一辆游览车。”瑞克说,而希德——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和其他人一起坐在被告席上,差点要跳起来。
按照希德老爸的手表计时,瑞克讲了足足十二分钟。他讲完之后,他通往胜利的道路只剩下梅克皮斯·沃德马斯特这个阻碍了,希德非常确定:“牧师,在你爸爸还没开口之前就已经被收服了,狄奇。他必定会的,因为他第一次讲道就是为tP讲的。老伯斯·洛夫特——嗯,在那之前他有事要办,不是吗?瑞克都帮他摆平了。
至于其他人,就像妓女的衬裤穿穿脱脱,等着看至高无上的梅克皮斯爵士如何改变心意。”
首先,瑞克展现高尚人格,揽下所有的责任。
谴责,瑞克说,如果一定要谴责的话,就朝着他来吧。他不再用星星和理想之类的隐喻:“如果手指一定要指向谁,那么就指向这里吧。”他刺着自己的胸膛。
“如果一定要付出代价,那么就是这里。我在这里。把账单寄给我。让他们知道就是这个人造成的错误把他们拖下水,如果真有所谓错误的话。”他向他们挑战,举例说明时重重劈下的刀一般的手,让英国语文俯首称臣。妇女们对瑞克的那双手赞不绝口,直到瑞克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们从他那即使挥舞也始终合拢的手指得出结论。
“他从哪儿学来这些修辞的?”有一次我崇敬地问希德,当时我们正在他索比顿家中的火炉旁享受他和梅格所谓的“一杯小酒”。
“除了梅克皮斯之外,他还有哪些学习的典范?”
“大卫·劳合·乔治、哈特雷·萧克洛斯、艾佛瑞哪、马歇尔·霍尔、诺曼·伯克特和他那个年代其他伟大的辩护律师。”希德迅速回答,仿佛我们是纽马基特比赛中的赛马与计时员。
“你爸爸是我见过最尊重法律的人,狄奇。仔细研读他们演说,奉行他们的主张,比他赛马时还用心。如果tP给他机会的话,他一定会是最顶尖的法官,对不对,梅格?”
“他会当上首相,”梅格由衷地说,“除了他和温斯顿,还有谁够格?”
瑞克接着提出的“财产理论”,我听他用许多不同方式阐述过许多次,但我相信这一次是他首度披露这个想法。主旨是,任何通过瑞克之手的钱都必须适用重新定义的财产法,因为无论他——足以代表人类的重要典型——拿来作何种用途,都是为了增进人类的福祉。一言以蔽之,瑞克不是受者,而是施者,任何不作此想的人都是缺乏信念的人。他以排山倒海而来的热情与仿自《圣经》的震撼人心的言辞出击,作最后的挑战。
“如果今天在场的任何人——能发现任何证据,证明有人直接或间接从我创建的事业里——得到任何一丝利益——任何一点好处-亍无论是过去已得,或未来可期的利益——尽管我们可能太有雄心壮志——没有第二个选择——就请他立即走向前来,带着清白的良心——指认出来。”
而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