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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打开他那本格里美尔斯豪森的第五十五页,径直找到第五行,他在一张干净的纸上写下这一行的前十个字母,然后依据它们在二十六个字母里的排列顺序转换成一串数字。扣减,没有移位。

    别分析,只要做。他又加上去,还是没移位。

    他把数字转换成字母。别分析。

    NEV……VER……RMI……IND……DE……没有了。

    这是冗长的官样文章。十点再打开,解读新的一段。他露出微笑。当一切苦恼都结束之后他笑得像个圣人。

    泪水涌上他的眼睛。随它们去吧。他站着,双手捧着那张纸高举过头。他哭了。又笑了。他几乎看不清楚自己写了什么。

    “别挂心,E.韦柏永远爱你。波比。”

    “你这个无耻的混蛋。”他大声对自己说,涌出了更多的泪水。

    “噢,波比。噢,天哪。”

    “有什么问题吗,坎特伯雷先生?”杜柏小姐正色追问道。

    “我来倒一点儿你的伏特加,杜柏小姐。伏特加。”他解释说,“伏特加和什么的。”

    他正在调酒。

    “你只在楼上待了一个小时,坎特伯雷先生。

    这不叫工作,对不对,托比?难怪这个国家老是无事生非。”

    皮姆笑得更开了。

    “什么无事生非?”

    “足球迷啊。让那些外国人有样学样。你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吧,对不对,坎特伯雷先生?”

    “我当然不会。”

    瓶里倒出热的橘子水,噢,好极了!水龙头流出白垩水,哪里还能找得到?他陪她坐了一小时,聊着那不勒斯的迷人风光,然后他回去继续报效国家。

    瑞克如何获得平静,我永远无法知道,汤姆,但他的确做到了,一如往常只消一夜,我们每个人就无需再担心了,儿子,够每个人用,你老爸做到了。在新兴的繁荣热潮中,父子俩干起乡绅这一行。战争胜利的消息墨迹犹新,刚进入青春期的皮姆给自己买了一件哈洛德的深灰色西装,配上觊觎已久的长裤,一条黑领带和白硬领,全是记账赊来的。他就这样武装起自己,去面对赛芬顿·鲍伊所警告他的穿耳鱼钩。

    与此同时,瑞克靠着无比纯熟的手法,在阿斯科特弄到一幢占地二十英亩有白色围墙的大庄园,还有一整排比海军上将行头更刺眼的斜纹呢西装,两只疯狂的红色长毛猎犬,一双遛狗穿的双色乡村鞋,一把拍摄肖像照时拿的十二口径伯尔迪猎枪,长达一英里的吧台供他用香槟和轮盘度过乡野之夜,还有一个tP的半身铜像端坐在门厅的石座上,就在瑞克自己尺寸更大的塑像旁。

    一大群离乡背井的波兰人进驻当差,一个亮丽时髦的新姆妈穿着高跟鞋走过草地,斥责佣人,教皮姆卫生保健的要领与上流社会的口音。一辆宾利出现了,好几个星期没改装也没隐藏,尽管有一个心怀怨恨的波兰人想用水管从车窗的缝隙灌水进去,让瑞克隔天早上开门时尊严泡汤。

    古德劳夫先生有了一套深红色的制服,和坐落在空地上的一栋小屋,欧利在那儿种了天竺葵,唱着《天皇》,还神经兮兮地粉刷厨房。家畜和一个货真价实的牧羊人构成了农场风光,因为瑞克成为纳税人,现在我已明了那是他与酒量英勇奋战的巅峰时刻:“真是他妈的可耻喔,麦斯。”他得意扬扬地对一个来听取赛马高见的马克斯韦尔,卡文迪胥少校说,“老天在上,如果不能尽情享受这些日子辛苦努力的成果,我们去打仗干吗呀?”

    戴着染色单眼镜的少校说:“真的是干吗呀?”他把嘴抿得像一片冬青叶。而由衷赞同的皮姆斟满少校的酒杯。

    仍然等待被送进学校的他,正经历一段默默无闻的时期,不断斟满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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