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对,马洛?这年头就流行这档事。归咎东,归咎西。我真是受够了。看看他们在电视上怎么修理史考特上尉的。老爹认识史考特。他是个很好的人。”
曼布瑞继续说,好像她没开口一样。
“维也纳的那些准将们都像沙蚤一样雀跃。战争部响起欢呼。如果每个人都快乐,我又何必宰了金鹅呢?年轻的马格纳斯志得意满。我干吗坏了他的兴头?”
“他也接受指导。”曼布瑞太太特别加重语气说,“哈里森安排他一个礼拜去见默尼汉神父两次。他也参加驻军的板球队。他还学捷克语。
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得到的。”
“哦,这很有趣。我是指学捷克语的事。是因为他当时有捷克线人的缘故吗?”
“是因为萨宾娜在钓他,那个小浪女。”曼布瑞太太说,但这一次她丈夫真的没等她说完就开口。
“他的情报也都华而不实,可以说。”他不受阻碍地继续说,“放在餐盘上很好看,但等你张口一咬,就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在我看来是这样。”他迷惑地笑着,“就像吃梭子鱼一样。
全是骨头。你拿到一份报告,翻翻看,很不错,你想。但等你仔细看,真是无聊透顶。没错,全是真的,因为我们早就知道了……没错,是有可能,因为我们对那个地区一无所知,所以无法证实。我不愿意说什么,但我认为捷克人也在狂欢庆祝。我一直认为,这就是绿袖子在皮姆回英国之后没再现身的原因。他不确信自己能不能糊弄老家伙。把我当一回事,我希望是。我只是个失败的鱼疯子,对不对,啊?她是这样叫我的。失败的鱼疯子。”
这个说法让他们两个人乐得大笑,所以布拉德福只得和他们一起笑,直到曼布瑞能听清楚他的话时才回到他的问题上。
“你是说你从来没见过绿袖子?他从来没赴约?抱歉,先生,”他翻找笔记本说,“但你刚刚不是说,皮姆离开格拉茨之后,你自己接替负责绿袖子吗?”
“的确是。”
“但你现在说你从来没见过他。”
“一点也没错。我没见过。他放我在祭坛上空等,对不对,啊?她让我穿上我最好的西装,把他可能会喜欢的那些蠢食物都打包好——是怎么开始的,天知道——他从来没出现。”
“哈里森可能弄错日期了。”曼布瑞太太进出笑声说,“哈里森很没有时间概念,对不对,亲爱的?他从来没受过情报训练,你知道。他是内罗毕的图书馆员。很称职的。然后他在船上碰见某人,就被卷进来了。”
“又脱身了。”曼布瑞很愉陕地说,“考夫曼也一起去。他是司机。很有魅力的家伙。他对会面地点了如指掌。我没记错日期,亲爱的。我去的日期没错,我很清楚。在没人的谷仓里坐了一夜。他半点消息也没有,完全没有。我们没有办法接触他,完全是单向的。我吃了一点他的蠢食物,喝了一点他的酒,我很喜欢。然后回家。
第二天再来一遍,第三天、第四天都一样。我等着消息来,或像第一次那样的电话。完全没有。
那家伙再也没有消息了。我们本来应该安排一场正式的交接,和皮姆一起赴约,但绿袖子不肯。
个人英雄主义,你知道,所有的情报员都是这样。
一次只容一人。钢铁信律。”曼布瑞漫不经心地拿起布拉德福的杯子,“维也纳很生气。把一切都怪到我头上。所以我告诉他们,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没啥帮助。”他又大笑起来,“我想,如果真相拆穿了,我一定会被开除。他们没这么说,但我敢说一定会的。”
因为是星期五,曼布瑞太太做了鲔鱼炖饭,和放了樱桃的甜酒松糕,但她不让曼布瑞吃甜食。
午餐结束后,她和布拉德福站在河岸,看着曼布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