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与丝巾
会有同样的毛病。虽然有些搞不清楚,我也觉得有这种可能。
也许隆子的想法就是圭子曾经想过的呢?
圭子在病床上思考了很久得出了结论:“不管怎样我就是到了这个年龄就该死的与其结了婚留下幼小的孩子去死,倒不如选择自己喜欢的路,在获得一定成就以后结束人生。还是这样的好。”
面对死亡,人的感情不会是那么单纯的东西,总是会在各种各样的想法中游移。心情会随着日子变化。
但是,对圭子来说,她是想说服自己觉得“还是这样的好啊!”
也许她的这种想法正是来自于那副蓝色的皮手套。
“只是,唉……”
我竖起外套的领子缩起肩膀叹了口气。今夜肩的很冷。可能我的身体也不太好。
令我隐隐约约地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还有一个理由。
“那副手套,一开始不是打算送给圭子的。”
知道这一点的,恐怕只有我自己了。
已经过去十几年的事了,要想回忆起当时所有的细节也不可能了。出差回国的途中,在戴高乐机场稍微有一点时间。
“也应该给‘诗花’的两个女孩子买点什么礼物。”
口袋里还有一些多余的法郎,换回日元还不如用掉算了。就这样我买了手套和丝巾。
当时我是打算把丝巾送给圭子的,因为总是看见圭子的脖子里围着丝巾。
不知道为什么会换了。我想不出有什么有力的理由。
现在能够模模糊糊地想起来的是,当时丝巾是放在一个比较大的盒子里包起来的,手套是放在一个小袋子里的。下班以后与朋友有一个约会,打算结束以后再去“诗花”的。
“东西拿在手里有些不好看。今天虽然是圭子上班,不过也行。”
就这样我把装着手套的小袋子放进了西装的口袋里。
可以说真的是一个小小的命运岔路口。
如果当时不是先要见朋友的的话,送给圭子的应该就是丝巾了。如果是丝巾的话,就不会像手套那样掉在地上了。
“晚上好!”
我拉开了“阿瞳”的门。
“哎呀,真是稀客啊!外面很冷吧?”
“是啊,真冷。”
店里没有客人。临时工的女子可能已经下班了。阿瞳一个人在看电视。
这是一个日式风格和西洋风格折中的小酒店。吧台的造型可以说是西洋式的,但是下酒菜却是汤豆腐、多春鱼、烤鱿鱼等,日本风格的东西比较多。
“喝酒?”
“热一热”
“好久不来了吧?你要多来看看嘛!”
“我是打算来的,可是没有顺便来这里的机会。”
“今晚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呢?”
“哦,圭子的妹妹来找过我了。”
“啊,真的?已经过了四十九天了吧?她有什么事啊?是个漂亮姑娘吧?跟圭子长得很像的。”
阿瞳摸了摸正在烫的酒瓶,一口气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我听了一个有趣的故事。”
“什么?这么热可以了吗?”
“嗯,可以了。你也来一杯怎么样?”
“好吧,只喝一杯。下酒菜怎么办?”
“那就汤豆腐和烤鱿鱼吧!”
“是,是。”
“还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啊?”
阿瞳一边动手做下酒菜,一边转过头对着我。
“还是你们一起在‘诗花’里的事情。”
“那是很久以前了。”
“我从巴黎回来给你们带了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