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只是聪美的事让我一直耿耿于怀。”
从谈话内容的发展和妻子的表情,我已察觉她所想的,但我还是催问什么事。
“打从第一次听说时我心里就有个疙瘩,她说的那个,呃……四岁时被某人绑架的经验,”
“嗯。”
“不知是什么状况。是放学回家的路上被谁硬拉上车,还是被五花大绑关起来……”说到这里,妻子为了怕桃子听见,倏然压低嗓门。“搞得我满脑子都是可怕的想像。可是,绑架本来就是这样,对吧。”
“是啊。只不过对方好像没有要求赎金喔。”
“你没听到更多的详情吧?”
“因为她自己不愿意说。”
聪美只是再三强调真的发生过这么一回事,可是很抱歉她不想说。
“那你就这么算了?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碰?”
“不,我打算看情形再找机会问。我之所以会去友野玩具,也是为了制造这个机会。况且,聪美那边,我也劝过她不妨和会长谈谈。”
“是吗……那就好。”妻子像小女孩一样嘟起嘴。“不管实际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对那个年纪的小孩来说,被人带到陌生场所,想回家却不能回家,光这样恐怕就已经是非常可怕的经验了,对不对?不信你把主角换成桃子想想看。”
我不由得瞥向后座。桃子正倚着靠背,与味盎然地望着窗外。
“你别乌鸦嘴了。”
“这我知道,不过,用这样比喻比较好理解嘛。这样才能切身想像到底有多恐怖。可是,这么严重的事,你和父亲却好像都不当一回事。”
我自认没有轻忽这件事,但我的确没有完全相信聪美的说词。
“就连她自己,会提起这件事就表示她不是真的死也不想说,只是她可能心怀不安,觉得就算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吧。况且那个案件——我认为应该可以称为案件——其实蛮严重的。”
“你是指那关系着梶田不为人知的过去?”
“嗯。只要小心点,别让梨子发现就行了吧?我希望你听听看她怎么说。聪美那时一定经历过很可怕的遭遇。那段记忆,或许令她父亲的过去在她心中变得比实际上更晦暗。在年仅四岁的她面前,绑架聪美的人不是还说了什么都是她父亲的错之类的话吗?”
我回忆聪美的叙述,小声复述一遍以免桃子听见。
“太过分了。居然那样威胁小孩,简直不可原谅。”妻子生气了。
“真相是否如她所言还不确定呢。”那毕竟是四岁小孩的记忆,我再次提醒她。
“岳父也这么说。况且,聪美好像本来就有点胆小。岳父说,她本来就有什么事都小题大作的毛病,不过我们当然不会因为这样就冷淡地敷衍她。”
“这个我知道。父亲和你都很体贴,很懂得人情世故。基本上,她自己不愿说,本来就不可能勉强逼她说。”
妻子看看我,立刻把脸转回前方。“你是不是也心怀顾忌?比方说有点害怕……”
“你说我?对聪美?”
“对。我怀疑你是不是不便啟齿。说不定你怕会问出非常痛苦的真相。”
“痛苦的真相?”
妻子用侧脸示意,暗示她真的不想当着桃子的面说更多。我这才恍然大悟,菜穗子想说的是,聪美该不会是遇上那种性侵小女童的坏蛋,才不愿提起那件事。
我有点吃惊。
“这就难讲了。我根本没想那么多。岳父应该也压根没想到那回事吧。”
“噢?那,是我想太多了吗。可是,我第一个念头就想到那个。这大概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吧。”
我针对那个可能性试想了一下。就在我辗转于各种假想之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