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雀曲街谜案
里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我这儿两封都有副本。”
角落里的老人说着,由一个破旧的小皮夹里拿出一张纸,小心翼翼地摊开,然后开始念:
你对金钱的荒谬需索完全不当。我已经帮助过你得到你该得到的了。不过,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也因为你曾经在我极度困难时帮助过我,我愿意让你再次利用我的美德。我这里有个朋友,是个向我买东西的俄国商人,几天前开始乘着他的游艇到欧亚的许多港口四处旅行,他邀我陪他远至英国。我对异邦厌倦了,同时希望在离别三十年后能再次看到祖国,我已经决定接受他的邀请。我不知道我们到达欧洲的确切时间,但我向你保证,等我们一到达某个恰当的港口,我会马上再写信给你,约定你来伦敦见我。可是你要记住:如果你的需索大过离谱,我绝不会听你的,而且记住,我是最最不愿屈服于持续不断而且不正当勒索的人。
“第二封信,邮戳显示是由南安普顿寄出的,”角落里的老人继续平静地说,“而且,奇怪的是,这是克萧承认梅瑟斯特寄来,唯一他保存着信封、同时又有日期的一封。信很短。”老人说,一面又去看他那张纸。
有关我数周前写的信,我现在告诉你,‘查斯柯·西罗号’将在下星期二,十二月十日抵达提尔贝瑞港。我会在那儿登岸,随即搭乘我能够搭到的第一班火车北上到伦敦。如果你愿意,请在傍晚时分,到芬雀曲街车站的头等候车室里与我碰面。我猜想,经过三十年的分离,我的面貌对你来说可能很陌生了,我会穿着厚重的阿斯特拉堪毛大衣与同质料的帽子,到时你不妨辨识衣服来认我。然后,你可以向我介绍自己,我会亲耳听听你想说的话。
“就是这最后一封信引起了威廉·克萧的兴奋和他太太的眼泪。套用德国佬的话说,他像个发狂的野兽在房里走来走去,双手胡乱挥舞,还时时喃喃惊叹。然而克萧太太却满怀忧虑。她不信任这个从国外来的人,这个人,据她丈夫说,曾经违背天良犯下一桩罪案,那么他也可能再冒险涉案来除掉危险的敌人,她害怕这样。她的想法就像个女人,觉得这是个可鄙的计划,因为她知道法律对勒索犯的刑罚是很严厉的。
“这次约会可能是个狡猾的陷阱,再怎么说也是个怪异的约会——她辩说——为什么梅瑟斯特不选在第二天和克萧在旅馆里见面?千百个为什么让她焦虑,可是那肥胖的德国佬却已被克萧描绘的远景说服了,那里面有无数的宝藏,呈现在他眼前撩动他的心神。他借给了克萧急需的两英镑,他的朋友想用这钱,在去见那个百万富翁之前把自己打理得整齐些。半个钟头以后,克萧离开了住处,这是那个不幸的女人最后一次看到她丈夫,也是缨勒那个德国佬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朋友。
“那天晚上他太太焦急地等待,可是克萧并没有回来;第二天,她似乎花了整天的时间漫无目标地在芬雀曲街附近四处询问,但是毫无所获;十二日那天她就到苏格兰警场报案,把她所知的细节全说出来,还把梅瑟斯特写的两封信交给了警方。”
二、被告席上的百万富翁
角落里的老人喝完了他杯里的牛奶。他水亮的蓝眼睛望过去,看着宝莉。波顿小姐热切的小脸蛋上,所有的严厉神色都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明显而专注的兴奋。
“一直到了三十一日,”过了一会儿,他继续说,“有具尸体被两个船夫在一个废弃的船屋底部发现,已经腐烂得无法辨认。在高大的仓库之间有一些幽暗的阶梯,由此可以通往伦敦东端的河流,而这船屋停靠在某个阶梯脚下有一阵子了。我有张这个地方的照片。”
他说,一面由口袋里挑出一张相片,放在宝莉面前:
“实际上的船屋,你知道,在我拍下这张快照的时候已经被移走了,不过你可以了解这是多完美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