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尸
很少有人注意的一面,这有可能在解决他岳父失踪一事上是个关键因素。不过,我却始终认为托马斯失踪与汉克斯被害有关。
“告诉我,温顿,你和汉克斯熟吗?”
“汉克斯?那个‘管鱼塘的’老头?一点也不熟。很少有人跟他熟。他不与人来往,据我所知没任何亲属。”
“朋友呢?”
“一个也没有。”
“但是作为财务总管,你和他的联系总该比别人多一些吧。我是说,你在发薪水之前,至少会去看看他的那些尸体保管如何,数目是否正确。”
“是的,仅此而已。这几乎不能成为友谊的基础。”
温顿似乎被我的问题打扰了。我喝下杯中最后一口白兰地,站了起来。温顿随我站了起来,打开门。“今晚我们会睡得很好,”我说,“晚安,温顿先生。”
“晚安,夏普先生。”
我上了一半楼梯,温顿又开口了。“夏普博士,你不认为今天下午的不幸事件是布洛姆博士首先使用暴力的吗?”
“那种念头我有过,温顿先生。我猜想,道森警官一定也这么想过。”
格雷厄姆的脸肿得很厉害,上面布满了伤痕。他有几颗牙齿被打碎了,剩下参差不齐的牙根从破裂的嘴唇中露出来。肋骨断了三根,鼻梁骨也断了,呼吸很吃力。他的样子还不算特别怪,不过,坦率地说,他捡了一条命。
道森警官跟他谈话时,每一个微小的动作格雷厄姆都会感到痛苦不堪。学院派来的一名大夫只好给他打了一针麻醉剂。当格雷厄姆看上去能够重新讲话时,我便问起布洛姆说的格雷厄姆要毁掉布洛姆正在完成的研究成果一事。
格雷厄姆的头从一边摇到另一边。“不——”他的声音含糊焦躁,“不,我没有!他疯了!我甚至连他们正在搞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
“布洛姆和托马斯。”
“托马斯?你是说布洛姆和托马斯在联合搞一项研究?”
格雷厄姆点点头。一阵咳嗽打断了他的回答。他吐出一口夹着血和胆汁的黑色浓痰。大夫急忙跑到他身边。“先生们,”他说,“格雷厄姆博士非常虚弱。请别问更多的问题了。”
“是的,大夫。”我有些惭愧,我竟对格雷厄姆说的情况一无所知。我抓住道森的胳膊,引他从屋里出来。
“你知道布洛姆和托马斯在共同研究一个项目吗?”我一出房间便问道森。
“今天早上我从布洛姆那儿了解了这事。”道森扬扬自得地笑着,点上一支雪茄,“他说他以前认为这事并不重要,不值得提。可是现在听起来,不感到奇怪吗,夏普?最后一个看见托马斯活着的人正是跟他共同研究一个项目的人,他最后看见托马斯的地方正是他们自己的实验室,可是这个布洛姆却声称他完全不知道托马斯在那儿干什么。”
“你怀疑布洛姆因为工作中的某个争端而杀死了托马斯,是吗?”
道森攥紧他粗壮的拳头,看着,然后又把手指头一根一根地扳直。
“第一,布洛姆生性好斗;第二,他有压力,想弄出一项令人印象深刻的成果而保住职位;第三,他到现在才承认他一直与托马斯在某个项目上合作,这项工作对他非常重要;第四,我们昨天试图弄清托马斯失踪前在实验室里干什么时,他不提他和托马斯的合作;还有第五,他是最后一个看见托马斯的人。”
“这些都相当偶然,道森。”我远不如这位警官自信。
“你应该注意这一点,夏普。”道森对我的怀疑态度很不耐烦。“布洛姆拼死拼活要弄出点成果给校长看看。他需要人们对他的信任,而不是和托马斯共同研究的东西被人们承认。托马斯可能因为职业道德的原因拒绝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