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与凶手
我们不需要!我完全可以照顾我姑妈。”她眼里闪着激动的光。
“福琼先生可不这样认为。”狄隆说。
“我说狄隆先生,您就不要再火上浇油了。”布里特半开玩笑地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要反对,福琼先生不过是说再请一个有经验的护士。再说,你们既然请他来,又不照他说的话办,这未必有点……”
“我可没有请他来!”凯莉小姐嚷道。
“哦,行了行了,瓦来丽,你总不至于反对为你姑妈再请一个护士吧?”
凯莉小姐生气地瞪了布里特一眼,又转向福琼:“我为什么就照顾不了我的姑妈呢,福琼先生?”
“因为责任太重,凯莉小姐。”
“哼,你不如直说你不相信我。”
福琼看了她一眼,没吭声。他转身问狄隆大夫:“您也反对再请一个护士吗?”
狄隆一愣,忙说:“如果你坚持,那就请吧。”福琼看到他飞快地瞥了凯莉小姐一眼。
凯莉小姐不再坚持了,她问福琼:“您认为我姑妈的情况很严重吗?”
“是的,非常严重。”福琼一字一顿地说。
凯莉小姐的脸色苍白,她似乎站立不稳。狄隆大夫忙拖过一把椅子扶她坐下。“好吧,就照您说的去做。”她说。
“是的,这样最好。”福琼说,他眼睛却看着狄隆大夫。
“我不会反对的。”狄隆大夫愠恼的说。
吃晚饭时凯莉小姐没到餐厅来。布里特说他的表妹太累了,不想来吃饭。福琼说这可以理解的,照顾一个重病人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晚饭后福琼到花园去散步,可以看到他在和园丁及仆人们聊天。
晚上他回到那间收拾出来的客房,手里拿着郝斯夫人床头柜上的那把瓷壶和茶杯。他把茶杯放在灯光下仔细检查着,茶杯底部几粒极微小的黑颗粒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呷了一小口瓷壶中的牛奶,含在口里品味着。
第二天一早,福琼把一只信封扔进了镇上的邮筒。
早饭后,福琼又走上花园中的那条小径。他点上一只雪茄,慢慢走着,沉思着。当雪茄烧到他的手时,他从沉思中猛醒过来。他抬起头,不觉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住了。眼前是一片盛开的金雀花,衬着绿叶,煞是好看。他慢慢走着,欣赏着。突然,他停住了脚步。眼前一棵金雀花被人连枝干一块砍去了,落叶撒了一地。看刀口是新近才砍去的。福琼脑子里涌上一个念头:是谁把这盛开的金雀花连枝干砍去的呢?他转身向回走去。
回到别墅,福琼直上二楼。在郝斯夫人卧室门口,他看到一个女仆在赶那只波斯猫。看到福琼过来了,那女仆对他说:“它想进夫人房里去,可它会打扰她的。”
福琼弯下腰,摸了摸那猫,对它说:“你是不是想喝牛奶了,‘皇帝’?”
“不是的,”女仆说:“这两天它对牛奶碰也不碰一下。它是为它主人难过呢,这猫真通人性。”
“皇帝”直起身子,用爪子去抓门把手。福琼替它开了门,皇帝爬上床,曲卷在郝斯夫人身边,闭上眼睛。福琼看到,尽管郝斯夫人脸色仍很苍白,但呼吸已平稳多了。他轻轻走出卧室。
福琼走到凯莉小姐书房门前。他敲敲门,没有人应。他推门走了进去,反身把门关上。他用探寻的目光四下扫视着。屋里和昨天一样,没什么变化。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一瓶鲜花上。“我的上帝!”他轻声喊起来。就在那一束花中,福琼发现了一枝金雀花。他把那枝花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他走到书桌前。书桌上堆满了书。看来凯莉小姐的兴趣是在诗歌和外语方面。一本很旧的羊皮面的书引起了福琼的注意。他把这本书翻开,这是一本用拉丁语写的古代民族习俗。书中夹有一只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