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与凶手
着的那本羊皮面的古代民族习俗。
福琼走进客厅,给他的实验室挂了电话。
“哈罗,普里斯特,情况怎么样啊?”
“你是正确的,福琼,牛奶里含有超量的金雀花碱。”电话里说。
“太感谢你了。请你写一份分析报告,我到时候有用。再见。”福琼挂上电话。
吃晚饭时,布里特、凯莉,和狄隆都来到餐厅。饭后上咖啡时,福琼对狄隆说:“大夫,恐怕我们现在得对郝斯夫人的伤势会诊一下。”
凯莉小姐看了福琼一眼,冷冷地说:“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
福琼一摆手,说:“不,我希望全家的成员都在这里听一听。”
“哼,恐怕不能指望我会帮什么忙。”凯莉小姐说。
“好了,表妹,你安静一会儿吧。”布里特把手搭到她的肩上,“激动有什么用?你先听听福琼先生说什么?”凯莉不做声了。
“有些情况你们恐怕不太清楚吧。”福琼呷了一口咖啡,说:“郝斯夫人在昏迷中前后说过两次话。每次她都说到有人推她。因此现在可以肯定她不是失脚摔下池塘的,而是被人推下去的。”
“两次!”凯莉小姐叫了起来。
“她第二次说话是什么时候?”狄隆问。
布里特的目光从凯莉和狄隆身上扫过,最后落在福琼身上。
“今天下午,这一次她说的比较清楚。”
“这么说,她的情况好起来了?”凯莉抓住狄隆的胳膊摇了两下。
“我说狄隆,你没想到我姨妈会开口说话吧。”布里特说。
“胡说,我说过她有好的希望的。”狄隆涨红着脸说。
福琼摆摆手,止住了他俩。“当我来到庄园后,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福琼问。
“谁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凯莉用讽刺的口气说。
福琼没有理会,他接着说:“郝斯夫人不仅仅受了摔伤,有人还对她下了毒。”
“啊!上帝!”布里特惊叫了起来。
“下毒?”狄隆嘴里喃喃地说:“你是说有人下毒?”
“我把她喝的牛奶送去化验了,里面含有超量的金雀花碱。”
“金雀花碱?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词。”布里特说。
“听说过金雀花吧?”福琼用手一指餐桌上的一只大花瓶。他站起来,从那一束各种各样的鲜花中抽出一支金雀花。“请看,”他把那支花抖了抖,几粒花籽落在他的手心里。“看到这花籽了吗?把它们磨成粉,这就是牛奶里的毒剂。花园里有很多金雀花,而你们家里有一本用拉丁文写成的书,书中讲到了怎样用金雀花籽制成致命的毒剂。”
“今天早上你闯进了我的书房,看到了那本书了?”凯莉小姐呼吸急促,脸色苍白。狄隆大夫不安地看着她。
“是的,今天早上我到过你的书房,你还为此抱怨过。但你们恐怕不知道,我还去过花园,去过池塘,去过藏书室。好了,现在我要回我的房间去,我要就此案写一个报告送交苏格兰场。这就是我要你们都留下来听我讲的原因。”他看了看狄隆和布里特,缓慢地说:“现在清楚你们自己的处境了吧?”
“这么说,你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了?”布里特说。“你应该让我们知道——”
“应该?”福琼打断了他的话。“我应该做什么我自己还不清楚吗?”说完他站起来走出餐厅。
福琼卧室的窗前有一张写字台。福琼走到写字台前伸手推开窗户。窗外正对着那大花园。此时天色已黑,一大片金雀花隐没在夜色中看不见了。福琼坐下来,他点上一支雪茄,然后推开一张纸伏案疾书。然而每写几行字就停下笔,倾耳细听窗外的动静。此时仆人们也都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