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杀手和他的太太
个所谓台湾人的时候,那个男人踉踉跄跄地向后倒,撞上了旅馆房间的窗户,一头栽了出去,从五楼垂直摔到了大街上,而且正好摔在那个真正的台湾人头上,他刚饱餐一顿回来,就被当场砸死了。
巴特里斯先生第二天拿回名单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卢说:“台湾人的事干得不错。但是请转告伍兹先生,不要别出心裁。简单点就好了。上次的事后患无穷啊。”
卢听不懂。她只知道自己做掉的是537房里的人。巴特里斯先生注意到了她的困惑,就向卢解释了房间号码弄错的事情。错误是由通讯的偏差引起的。这种事以后肯定不会再发生了。
伯尼和卢商量决定,卢代替伯尼去办公室的最佳借口就是出于安全考虑。“掐断线索,”卢说,“就像间谍小说里写的那样。”巴特里斯先生马上就心领神会了。
“我们应该早想到这点的。”他说。
其实,他自从第一次见过卢之后就变得和蔼不少了。甚至会拿出他那只脏兮兮的速溶咖啡盒子为卢冲上一杯咖啡。现在,只要卢一来,巴特里斯先生就会站起身来,看着卢就座。交换完名单和物品之后,他还会跟卢闲聊上十分钟。卢对此很是感激,因为她能体谅巴特里斯先生所受的压力和一切。
他向卢解释了忙季的原因。这取决于多方面的因素。比如,有的时候某些组织就是想剔除几个蹩脚货,他说。
“你看,就像是锯掉烂木头。在某种情况下,这就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或者仅仅是一种传达信息的办法。每年的这个时候你都会因为某些东西热血沸腾的。这完全是自发的。我们只能处理。而且有了像伍兹先生——伯尼——这样高素质、有才能的人,我们就处理得很好。”他的眼睛透过镜片望着卢,并对卢微笑着。
卢觉得很温暖,而且有那么点自己人的感觉。但她不得不将咖啡一饮而尽,因为她必须准时赶到加特维克。巴特里斯先生目送卢走到门口。
“请代我向伯尼问好。”他说,“并提醒他——”
“我知道。”卢说,“不要虎头蛇尾。”
“很正确。”巴特里斯先生说,带着他所特有的忧郁的笑。
总的来说,这是件吃力的工作,尽管卢周一去跳了韵律操,而且玩牌的时候赢了二十五镑。周末的时候她的心情很放松,因为他们能去钦格威尔的姐姐家度过周六夜晚和周日一天了。没错,她的姐夫,一个有钱的彩票经理部经理,跟伯尼的关系很僵,可那又怎么样呢。不用做饭,也不用打扫房间,还不用照顾伯尼,更不用跑出去“做”掉什么人,实在让卢感到宽慰。这可真是休假疗养啊。伯尼看起来也在好转。实际上,提到伯尼,这周有几次卢回到家时能闻到伯尼的呼吸里有酒味。那么,由此可见他一定出过门,就算只是去酒吧喝了杯吉尼斯黑啤酒。
他们周日晚上回到家时,卢觉得很轻松也很快乐。然而——物极必反——电话铃响了。当然了,是巴特里斯先生打来的。她把话筒给了伯尼,但他只是喉咙沙哑地低声说自己有点儿头晕,然后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卢去国际搬运公司的时候还为昨晚的事有点愤愤不平。巴特里斯先生出奇地严肃。他没有给卢倒咖啡,只是看着她,并用一只马尼拉的信封拍着自己的下巴。
“告诉我,”他说,“伍兹先生对女人的感觉怎么样?”
“嗯,我不太清楚。还可以吧。很正常。跟其他男人一样。”接着,她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
“哦,”她说,“你是指‘做’女人?”
他点了点头。
“没问题。”卢坚定地说。
巴特里斯先生透过积满灰尘的玻璃望着窗外那条污浊不堪的河流。
“做了这么多也总有结束的时候。但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