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积的尸体
我转过来,刚好可以看见——突然跳入视线的是走廊的一个角落,后面刚好通向一个小食堂——库德纳有疤的脸。看不到的时候,奥莱特的枪里发出的子弹使墙上的灰泥四处飞溅。
我一想起奥莱特的脑海里呈现出他躺在地上、面对两个库德纳的情景,就不禁笑了。但当他瞄准我时,我笑不出来了。幸运的是,他翻过身来向我开火时压到了他受伤的胳膊,痛得他又退了几步,没有打中我。
他换了个舒适的姿势,我用手和膝盖爬到了彼咖迪厨房的门口——只有几英尺——让自己躲进了墙里一个安全的角落;除了我的眼睛和头还在外面,因为我还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现在奥莱特离我有十到十二英尺远,他平躺在地上,对着库德纳,他的手里有一支枪,另一支在他身旁。
穿过房间,大约三十英尺,库德纳躲在一个安全的角落里利用空隙向地板上的男人不间断地开火,偶尔朝我这个方向开几枪。我们都躲在自己认为安全的位置。这有四个出口,彼咖迪的顾客都从这四个口出去了。
我的枪已经没子弹了,但是我在玩一场比耐力的游戏。我认为库德纳已经告诉奥莱特自己正在找他,所以才会出现在现场。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了,蒙哥马利的谋杀案后面隐藏着什么,对我来说仍是个谜,但我现在不想去找答案。
他们还在开火。库德纳在他的角落里,两个人还在不停地互相射击,他又在躲闪。现在奥莱特的头正在流血,他用一条腿慢慢地爬着。我不确定库德纳是不是也被击中了。
每个人开了八枪,也可能是九枪,当库德纳突然跳入我们的视线时,他被击中了,他的左手还在像个机器似的开枪,右手的枪挂在旁边。奥莱特换了枪,放在他的膝盖上,他的新武器正瞄准了他的敌人。
不能再这样了!
库德纳放下了他左手里的枪,当他举起右手拿的枪时,他向前倒了。奥莱特停止了开火,从后面倒了下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库德纳又开了一枪——打中了天花板——碎片都落到他的脸上。
我跳到奥莱特的旁边,把他的两支枪都踢开。他静静地躺着,但眼睛是睁开的。
“你是库德纳,还是他是?”
“他是。”
“很好!”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
我走到库德纳躺着的地方,把他翻过来。他的胸部中枪。
他的厚嘴唇动了动,我把耳朵凑过去。“我打中他了吗?”
我骗他说:“是的,他已经倒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笑。
他用嘶哑的声音喘着气说:“对不起……旅馆中的三个人……,弄错了房间,其中一个……不得不……其他两个……保护自己……我……”接着,他颤抖了一下就死了。
一个星期后,医生同意奥莱特和我谈谈。我告诉他库德纳在临死前所说的话。
奥莱特把手从沉沉的绷带里伸出来,说:“那我就明白了。那也是第二天我离开后就换名字的原因。”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猜你现在已经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不承认他所说的:“没有,我还没有弄明白。对于这个案件,我有一个想法,但是还有一些细节需要理清。”
“不好意思,我不能帮你,我隐瞒了一些事。我告诉你一个故事,这也许能帮你。从前,有一个聪明的赌徒——报纸上都称他是智多星。终于有一天,他觉得自己赚了足够的钱,他想放弃赌博,安心做一个诚实的人,他有两个心腹——一个在纽约,一个在旧金山——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知道他曾经是个赌徒。他怕他们两个出卖他,所以他认为如果他们被解决了,他以后的日子就会安定。可是凑巧的是,这两个人从来没有见过面,所以这个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