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兹·博登抡起了斧头……
。丽兹·博登被批捕,正式被指控犯了杀人罪。
报界不甘寂寞。教会人员挺身而出为丽兹·博登辩护。擅长写伤感文字的女记者为她摇旗呐喊。正式开庭前的六个月,这起谋杀案闹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
在进行审讯的十三天里,除了不厌其烦地反复叙述这一令人费解的奇案外,没有具有轰动效应的新发现。
一位有新英格兰血统的老姑娘为什么用斧头砍了自己的父亲和继母,然后无所畏惧地“发现”那两具尸体,而且还报了警?
检察官无法作出令人满意的回答。一八九三年六月二十日,经过一小时审议,由与丽兹·博登地位相同的人组成的陪审团宣判她无罪。
酷热的阳光烤灼着福尔河畔德高望重的精英人物安德鲁·杰克逊·博登的房子。这位老人和他的续弦艾贝·博登夫人一起住在这里。她成了艾玛和丽兹·博登两位姑娘的后母。不多的家务由女仆布里奇特·玛吉·沙利文操持。还有位先生客居在此,他就是约翰·维·莫尔,这时候出门拜客,不在家里。博登的大女儿艾玛也不在家。
只有一些严肃的小姑娘,边跳绳,边神情庄重地低唱着:
我给阿尼塔讲的就是这么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你也会读到,因为凡是涉及犯罪的书无不收录这个故事。
她听着,没有插嘴。但是每当我列举某些格外意味深长的相似之处时,都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炎热天……谷仓……钓鱼坠子……突然睡去,突然醒来……回到房子里……发现尸体……抡起斧头……等我讲完了她才开口说话。
这一点可以从房间里的物件明显看出。里面有书籍,粉笔在地板上乱画的圈圈,其中有好几十个是匆匆被涂抹掉又被没完没了地重画出来。一面墙上用蓝色粉笔画着一些几何图形,奇形怪状。同样,墙壁和地板上到处滴上蜡烛上掉下的烛油。
“不知道。”我回答得很慢,“我倒是想知道,你有过什么推测没有?”
在昏暗的房间中,她那双呆滞的眼睛里射出了光芒。“会不会是同一回事?”她低声地问,“你是知道的,我给你说我做梦的事。讲过梦淫妖。丽兹·博登是不是也做过这些梦?是不是也有个怪物出现在她睡着时的大脑中,这怪物拿起斧头杀了……”
我摇了摇头。“我会怎么回答,你是知道的。”我说,“你也猜得出,警察会怎么说。报警前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凶器。”
我俩一起到了门廊,手拉手穿过一个个寂静无声的“烤炉”,也就是这幢老宅的房间。到处是灰尘,一片荒凉景象。只有厨房还留有最近有人待过的痕迹。阿尼塔说,一大早他们在这里吃过早餐。
地窖里见不到一件锋利的工具。
我们上来,到了二楼。前面那个卧室翻箱倒柜找了一通,又到了阿尼塔的小房间,最后到了吉迪翁·戈德弗雷的卧房门口。
“房门上锁了,”我说,“这事蹊跷。”
“没什么蹊跷,”阿尼塔表示异议,“他的门一向锁着。门钥匙一定在楼下——他的身上。”
游活动,时间定在八月四日。
“我不跟你进去了。”她喘着气,说,“他的房间我从未进去过。我害怕。过去他总是一个人反锁在里面,深夜里我听到他的响动——他在祈祷,不是向上帝……”
我手心的汗珠滴滴答答从话筒里渗落下来。贴在耳边的话筒暖烘烘的,铅一样重。但我听到的声音却是冷飕飕的,因恐惧而结成冰了。连话语也冻结成块了。
他们不会相信发生的事实——不会相信恶魔会进入人体,使它成为杀人的工具。
也许,吉迪翁·戈德弗雷就是个疯子;也许是个狡猾的爱耍手腕的家伙,一心要欺骗自己的外甥女。但是,说到底,无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