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蒸发
‘坏掉的亭子右边那座’,而亭子旁边的那一座确实坏掉啊。”
“我知道,不过基勒进去的并不是维修亭子旁边那一座,他进去的是标着‘维修中’亭子的隔壁,两者是不一样的。”
加维甘和我两人异口同声说:“纸牌被掉换位置了!”
“换了两次。”马里尼点头说。“第一次是基勒在牡蛎酒吧时,第二名隐形人——因为没人监视,所以是隐形的——把纸卡挪到隔壁右边的亭子上。几分钟之后,基勒走进有插纸卡之亭子的右边那座亭子,其实这时候,他是在坏电话亭往右数去的第二座亭子。
“接着第二名隐形人再次行动,他走进放纸卡的电话亭里,将染血的眼镜打碎摔在地上,然后拨法官的号码,等基勒接听后,隐形人再从电话亭出来,任听筒悬在半空中。这是我长久以来,看过最高明的误导手法。谁会怀疑他是从‘维修中’的电话亭打通的?”
探长小心翼翼地问,仿佛深怕答案会令他没面子:“他就这么大剌剌当着马洛和席克面前干这些事吗?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因为他是隐形人?”
“不是,不是这样。他之所以隐形,是因为没人会料到。”
我还是有听没有懂。
“可是,唯一接近基勒那座电话亭的人是——”
门廊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接着布莱帝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我们找到他了,探长,在墙后的灌木丛中,人已经死了,您知道是谁——”
“现在我知道了。”加维甘打断他说,“是席克警官。”
布莱帝点点头。
加维甘看着马里尼。
“好吧,席克是个说谎的烂条子,但马洛可没有。他说他每秒都盯着亭子看。席克如何避开他,把纸卡移回原来的亭子上?”
“他趁马洛稍稍分神时动手的——在马洛以为基勒消失之后。马洛看到席克一脸讶异地看着亭子,又匆匆对他招手,那些动作,加上席克后来又说电话亭已经空了,马洛便以为法官早已不见了。事实上,当时基勒还在席克所观看的电话亭里头,耍的就是时间点的技巧。”
加维甘骂道:“拜托你别再分析那些骗术了,只要简单解释席克是怎么挪开纸卡就行了。”
“好吧。记得马洛接下来做了什么吗?他原本在大厅中央的服务台附近,赶紧要冲到电话亭边。马洛说:‘我像花式溜冰选手一样使出浑身解数,飞挤过搭车的人群——’他是那样做没错。五点二十分过后,车站里挤满通勤的人,他又急得不得了。马洛不可能边快跑边死盯住席克和电话亭,否则他不撞到满头包才怪。他只想到要看路,没想到继续盯着电话亭,因为他以为基勒已经消失了。
“马洛从人群中向席克奔去时,席克只要往左移两步,看着插上‘维修中’纸卡的电话亭,然后用身体挡住,以左手将纸牌挪到左边——也就是真正坏掉的那座亭子上面就好了。这两个动作一两秒内就完成了,等马洛赶到时,‘坏电话亭旁的亭子是空的’,基勒已经消失到吱克所说的外黑天去了,但实际上他只是动也不动地乖乖坐着!”
加维甘终于心服口服地说:“他跟马洛讲完电话,走出隔壁电话亭之后,才真正消失掉。”
“而马洛还瞪大眼睛看着电话亭,”马里尼补充说,“就算他转头看着亭子外,视线也会被站在那里的大块头席克挡住。之后基勒便大大方方地从车站走出去了。每个出口都派人留守了——只有一个例外,就是那个可以让六列火车通过的大出口!”
“好啦好啦。”探长骂道,“你也不用那么夸张,反正他从马洛监视的那个登车口走出去,跳上火车很快离开了——十分钟之后又在一二五街下车。”
“那边离席克家——也就是我们此刻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