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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像赌徒
的名称读出来。”

    “方块J,”我将纸牌放在灯下,“红心7,梅花A——天啊,福尔摩斯!”

    “发现什么了吗?”

    “对,有两张梅花A,紧挨在一起!”

    “我不是说过太美了么?可你还只数了四张牌。继续看剩下那五张。”

    “黑桃2,”我说,“红心10——老天,第三张梅花A,而且又出现了两张方块J!”

    “那么你从中推出了什么结论?”

    “福尔摩斯,我知道了。陶平夫人蜡像馆以其再现真实生活的特点而闻名。那尊老头蜡像是个无耻的赌徒,他们刻画出了他耍诈欺骗那个年轻人的场景。他通过作弊凑成一手稳赢的牌,不可思议。”

    “依我看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华生,即便是像你自己这样老辣的赌徒,用多达三张方块J和三张梅花A凑出一副稳赢的牌,只怕也会挂不住面子吧?”

    “没错,真难以置信。”

    “还不止。如果你把手里和桌上的牌全部数一遍,会发现总数是五十六张,比平常的一副牌多了四张。”

    “但这又意味着什么呢?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刚才我把信封递给福尔摩斯时,他顺手就将那本地图集放在桌上。此时他又抄起地图集,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幸好他及时扶住了那根奇形怪状的拐杖,呻吟一声,又急急忙忙把书翻开。

    “泰晤士河入海口,”他读道,“这座岛的名字是——”

    “福尔摩斯,我们面临的难题还没有答案!”

    “答案就在这里。”

    虽然我是最最逆来顺受的人,但当他将我轰到楼上的老屋里时,我还是不免一肚子火。本以为在这个谜团折磨之下,我定然睡意全无,谁料香梦沉酣,醒来下楼吃饭时已将近早上十一点。

    夏洛克·福尔摩斯已吃过早餐,又坐在沙发上。见埃莉诺小姐和他聊得正起劲,我不禁庆幸刚才把胡子刮干净了。福尔摩斯的随和坦诚,渐渐融化了埃莉诺的胆怯和拘谨。

    我刚要按铃请管家送来咸肉和炒蛋,却发现福尔摩斯一脸严肃,不由得停住了。

    “巴克斯特小姐,”他说,“虽然我的推理仍存在一些障碍,但有些重要情况现在也该知会你了。怎么搞的——”

    门砰的一声打开了。确切说是被人一脚踹开的。但踹门的人只是想开个玩笑,因为他那洪亮的笑声就像个刺耳的大喇叭响个不停。

    门口站着一个身材壮实、脸庞红润的人,只见他头戴一顶光鲜的礼帽,身着双排扣长礼服,里面是一件白色背心,愈发衬托出表链上的一颗颗钻石和领带上那唯——颗火红的红宝石。

    他虽不如福尔摩斯那么高,但体型却壮硕厚实得多,和我有点接近。他举起一个皮包晃了晃,狡黠的小眼珠子里精光一闪,再次朗声大笑。

    “你在家啊,呆瓜!”他喊道,“你就是苏格兰场的那家伙,对吧?一千枚金币,只要你一句话,就归你!”

    夏洛克·福尔摩斯虽然吓了一跳,却依然异常冷静地打量着来者。

    “如我所料不错,阁下就是杰沃斯·达林顿爵士?”

    来者对巴克斯特小姐和我视若无睹,径直走上前来,将那袋钱币在福尔摩斯鼻子底下摇晃得铿锵有声。

    “就是我,侦探先生!”他说,“昨天你那场拳赛我看了。你可以打得更出色,但那样也够了。总有一天我的人会让职业拳赛合法化。在那之前小打小闹只好偷偷摸摸地进行。够了!”

    他突然走到窗前,注视着下方的街道。虽然体重十分可观,但他的脚步却很是轻快。

    “费利亚斯·贝尔奇这老东西!几个月来一直叫人跟踪我。他那两个该死的男仆没完没了地用蒸汽薰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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