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的家具也可能移动过,但都毫无痕迹。当成床铺的稻草也没散乱的样子。
“参孙神父的家没有打斗的痕迹。”
“也许不是被人绑架。”
“既然不是人为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平贺的问题,罗贝多侧头思索,“朱利安主教不在教会的期间,参孙神父的母亲病情恶化而住院……也可能是这样。”
“若是这样就好了……这是我瞎猜的,这件事欧里拉说不定有参一脚。”
“欧里拉吗……他的确是让人不舒服的人,神父也说他是魔术师,确实很可疑。”
“你昏倒的那天,他告诉我:他没在饭菜下毒。”
“他竟然告诉你这种事。”
“这样反而更可疑,不是吗?”
“那约翰的验尸结果如何?”
“完全查不出为何没有腐烂,唯一的办法就只剩解剖了,但不可能这么做……”
“真麻烦,神迹调查的限制太多了。”
“你的调查怎么样了?”
罗贝多脸色一沉,垂下双眼,“调查才刚开始不久,可以暂时别问吗?”
“啊……好,没关系……”
为什么——但平贺问不出口,友人很为难,也许是有难言之隐,虽然猜不出原因,但他尊重对方,在内心起誓直到罗贝多愿意说之前,自己都不会主动过问。
深夜,有人用力敲打房门。
两位调查官惊讶起身,一打开门,一名拿着火把的男人就冲进来,连珠炮似地用法文说个不停。平贺听不懂,但似乎是什么大事。罗贝多问了两、三个问题后,男人点点头,用奇妙的手势解释某些事。罗贝多表情一变。
“平贺,准备出门。”
“发生什么事吗?”
“他发现疑似参孙的尸体。”
“那得通知大家才行……”
“不必,我们先去看。”
罗贝多说完便开始换衣服。平贺也换上衣服,带着放调查工具的工作包。罗贝多一拿起油灯,男人便往前走。他们走出教会高墙,穿过原野往幽暗的森林深处前进,不知终点在何方。
“罗贝多,他是怎么发现参孙神父的尸体?”
“正确来说,不是他发现,是采集蜂窝的女人发现的。夜晚时,蜜蜂行动会变迟缓,所以这附近的女人会在夜里摘蜂窝放入袋中再回到村里,用烟熏死蜜蜂再取出蜂蜜。附近有一座洞窟结着一个巨大的蜂窝,她们挑了适当的时机进到洞窟,正巧发现疑似参孙神父的尸体。”
罗贝多掀开垂落在四周的藤蔓回答。树林绵延不绝。一行人行走约一小时后,男人大吼起来,他指的方向有一座洞窟。罗贝多举起油灯走进洞窟,平贺和男人跟在他身后。洞窟中弥漫著作思的尸臭,等在前方的更是令人毛骨悚然、极为罕见的诡异景象。
在不远之处,筑了一座祭坛。
三层祭坛的上端盘据着一只木雕蛇,蛇有七颗头,想必是军坷跋的雕刻。两旁的蜡烛显然用过了,融化的热蜡凝固成古怪的形状;第二层祭坛放着花、水果和盛了水的器皿;第三层则摆着魔术师的法杖及磨得非常光滑的石头,在其中,是一颗头颅。
一颗货真价实的头颅。他的双眼睁得又圆又大,正是参孙的脸。头颅的周遭流淌大量鲜血,四肢则朝向祭坛倒在前方。衣服腹部被划开,肚脐旁有一道波浪状伤痕。伤口很新,有渗血的痕迹。平贺与罗贝多藉着油灯的光仔细检视参孙的身体。
“死了多久?”罗贝多问。
“从皮肤变色、死后僵硬的程度和尸臭浓度来看,应该两天了。”平贺回答。
在这种环境下死了两天,尸体出现这种状态也无可厚非,反而显出约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