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解开暗号
绿耀眼生辉。从东窗射进的阳光或许因为两人彻夜未眠而格外耀眼。罗贝多翻好书,平贺也找出答案,他的手轻靠在桌上拄着头,迷迷糊糊打起瞌睡。
“平贺,没事吧?”罗贝多关切友人,自己眼下也出现眼圈。后者转头看他,因为刺眼的逆光,平贺眯起眼,“我转译完了,你那边呢?”
“我有收获。我从塞巴斯提安的头发检测出氯胺酮。”
“氯胺酮?”
“就是K他命,一种强烈的诱导剂,会粉碎当事人抵抗的意志。伊朗精神科医生在一九〇三年初次发现氯胺酮后,这就被当成自白药,用在绑架犯和恐怖分子这些会反抗当局的人身上。一旦超过一定用药量,人就会丧失自我。使用氯胺酮时,身体会麻痹,还会产生强烈幻觉,按照使用方式的不同,也可以达到洗脑的效果。”
“塞巴斯提安被洗脑了……”
“他接受了洗脑教育,是纳粹贯用手法。所以才会突然通晓卢恩文,或对没见过面的米海尔主教抱持莫名敬爱。如同以前的……希特勒青年团……”
“你是说纳粹第三帝国的青年组织吗?”
“没错,正是一九二六年设立的希特勒青年团。一九三一年,巴尔杜尔·冯·席拉赫一爬到纳粹党青年指导者的地位后,便统合德国女子青年团等青年组织。两年后,他等到希特勒政权成立,就用‘德国青年指导者’的身分重新编制纳粹党外的全部青年团体,将希特勒青年团定位在比学校和家庭更重要,追求身体、精神、道德的教育组织。他的野心是全面且组织性地控制十五岁到十八岁青少年男女的意识形态,听说人数一度高达三百五十万人。”
“然后……”黑发青年机械般解释到此后,忽然压低嗓音,“这间圣玫瑰学院说不定是培养希特勒青年的教育机关。”
罗贝多眉头深锁,“太惊人了,真不敢想像。”他想也没想地在胸前画十字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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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