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的碎片
芝田决定,先听听看她的话。
“我从希那里,听说过有关于您的事情了。关于我先生的突然过世,有些地方我无论如何都没办法释怀。我想如果能跟芝田先生谈一谈,或许就能得到什么建议也说不定,所以就来找您帮忙。”
片品典子一脸已经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虽然不知道我们家的荒川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但请你先不要抱着太大的期望。是冈野先生介绍你来的吧。”
“冈野先生曾经在我之前工作过的公司担任顾问。”
“总之请您先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吧。”
“我想您已经从希那里听说了,片品原本是在日本新报本部的社会新闻部工作,大概在半年前被调到周刊部门去。因为在周刊能够好好地处理特定的专题,所以他觉得很高兴。但之后有一段时间却变得有点消沉,还对我说如果有天自己突然死掉的话,要我趁着还年轻,也没有小孩就再婚吧,就像是在劝我一样。我吓了一跳,问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他开玩笑地说,做新闻记者这行的,无论何时会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他只是预防万一。这么不吉利的话才说出来没多久,他就出事了。
“警方好像认为他是因为想硬闯无人看守的平交道,才会惨遭电车给碾毙。但片品这个人很谨慎,并不是那种在电车快通过时,还硬要闯过去的人。他看到黄灯也一定会停下来,就连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的状况下,他也会停车。所以我跟他说,太小心的话,说不定就让独家新闻给溜走了哦。他听了就说,因为看到黄灯或是红灯就用冲的,很多时候反而会看不到目标。新闻记者有很多都会贸然行事。但是,在行动之前没先确认情况的话,很可能就会搞错目的地了。是他的话,不管再怎样分秒必争,也会先确定要去的地方再动身。的确,我也觉得跟要一直追着事件跑的社会新闻部比起来,能够处理特定题材的周刊杂志比较适合他的个性。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会在无人的平交道上冲出去被电车撞到。”
“他那时有喝醉吗?”
“片品几乎是不喝酒的。而且法医解剖的结果也显示,当时遗体里并没有检查出酒精成份。”
“关于您先生的死因,您怀疑事情并不单纯吗?”
“是的。我在想片品会不会是被人杀害的。”
“用杀害这字眼可能不太妥当,但您这样怀疑是有什么根据吗?”
“没有。但是从我先生生前无意间所说的,那不吉利的一番话,和他谨慎的个性来看,我实在无法接受那只是一场单纯的意外。”
“这些话您有跟警方说过了吗?”
“说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当成一回事。可能对警方来说,深夜里有新闻记者在无人的平交道被电车碾过,算不上是什么案件。”
“您提到无人的平交道,那么您的先生出事的那个平交道是在哪里呢?”
“在京王线上的幡谷站跟笹塚站之间,靠近幡谷站的平交道。”
“府上是在那附近吗?”
“不是。我家是位在狛江市。”
“那跟事故发生的现场是不同方向啊。您先生是有什么事才到那个平交道附近去的吗?是因为工作的关系、或去找朋友、还是说附近有他常去的店……”
“如果是因为工作关系的话,去哪里都有可能。至于附近有没有常去的店或是有朋友住那,这我倒是没听他说过。附近也没有亲戚在。”
“这么一来,提到工作的话,他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工作上的关系,才到出事现场附近去呢?”
“有关工作方面的事,他什么都没跟我提过。我也没有问他。但是在片品死后,我去问过他们报社,在那个平交道附近,应该没有跟他工作有关联的地点。”
“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