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的碎片
在生前,曾经跟人结怨过吗?”
“因为他是新闻记者,所以写出的报导会在哪里招惹到谁也不晓得。虽然他还不是能够署名写稿的大记者,但是调到周刊部时,有时候会在专题里署名报导。而且他私底下不是那种会跟人结怨的人。”
“但是因为工作关系,而遭人怀恨在心是有可能的吧。”
“虽然我们是夫妻,但是关于片品工作上的往来,我却一无所知。”
“那有没有自杀的可能性呢?从他生前的举止判断,您先生有像是独自在烦恼什么事的样子吗?”
“就算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在困扰着他好了,他也不是会去撞电车自杀的人。之前有次他在进行关于闯铁轨自杀者的采访时,看到那么凄惨的死法,就喃喃自语地说如果真的想自杀的话,就不要给人带来困扰,要死就该死在永远都找不到尸体的地方才对。要尽量避免困扰到别人,是片品的格言。”
“虽然这个问题有点难以启齿,但想请问您,是否有感觉到您先生在外头有女人呢?”
芝田直截了当地问她说。
“大概,我想应该是没有……”
典子的回答含糊起来。
“您不能肯定绝对没有吗?”
“在片品死后,我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事情几乎完全都不了解。他在家很少提工作上的事,不只如此,关于片品的交友关系、结婚前的点点滴滴,我也几乎都不知道。不是我对他漠不关心,而是因为他也不太过问我的事情,所以自然而然我也就觉得自己不好过问了。”
“您们是相亲结婚的吗?还是因为恋爱才结婚的呢?”
“我们是透过别人介绍才认识的,见面之后,感觉他这个人还不错,然后交往一段时间才结婚。在交往的期间我也爱上了他,所以也可以说是恋爱结婚。况且我先生也很爱我,于是就这么决定结婚了。”
“从别人的介绍到结婚,大概过了多久呢?”
“半年。”
“在结婚的时候,您先生就已经在日本新报工作了吗?”
“是的。他大学一毕业就进报社了,结婚时是已经是他工作的第三年。”
“是您先生向您求婚的吗?”
“是的。在对我求婚时,他还问我说新闻记者的工作时间不固定,没办法像一般上班族一样固定周休二日,或是过年跟年终时都有假放,即使这样也没关系吗?”
“结婚时,您先生是在总公司上班吗?”
“他那时是在新宿的分公司。婚后没多久,就被调到东京总公司的社会新闻部。调到社会新闻部,加入案件采访的行列后,他有时一连好几天都不会回家。”
“这对您来说或许很残酷,但是在这段期间内,如果他想去跟别的女人见面,也是办得到的吧。”
典子不吭声,只是紧咬着下唇。婚后第五年对夫妻来说,正是微妙的时期。此时可能是新婚的热情已经褪去,而进入倦怠期的时候。也可能是夫妻关系趋于成熟,而感情逐渐加温的时期。在片品夫妇之间,因为还没有小孩,也不会有妻子将注意力都移转到小孩身上的情况吧。
或许他们夫妻俩彼此相爱,但是结褵的时间却还不够长。
芝田在这个场合下,并没有说到底要不要接下片品典子的委托。如果要接下这案子,目前获得的资讯还十分不足。但是,他却没有明确地拒绝,因为他对典子的丈夫,片品义人的死因感到好奇。
在片品典子回去后,对于典子在谈到关于先生有没有其他女人时的支吾其词,芝田解读为是由于他们的婚姻生活尚属短暂。这短暂的相处时间,让夫妻间还存有未知的领域。在这领域里,丈夫或许隐藏了妻子所不知道的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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