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可恶的人!
然而这一次分明是有意疏远,想起来觉得可怕。
何况吃饭的时侯,丈夫有时似乎对我凝目而视,好象在窥探我的内心。
当我感到了丈夫的视线,刚把目光时他移去。他便装得若无其事,把筷子伸向菜碟
夜里躺在床上,这些事情一一从我意识中流过,隐而复现。
我度过了四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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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迎来了第五个早晨。
丈夫临出门时对我说:“啊,差点儿忘了。今晚要上土羽日机场送一位高中时代的朋友去法国,要到半夜后才能回家,你先休息吧。”
我想:“叫我先睡,我也睡不着!”
也许这想法流露于表情了,丈夫又补充道:
“你近来好象睡不着吧?”
丈夫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掌可以握住的小纸包,把它递给我。“我忘了。我对神经科的一位朋友说了你的症状,他就给了我这包药。好象是安神剂吧,听说很有效。睡前吃下去就行了。”
丈夫说罢,上班去了。
此后几个小时内,我把那纸包忘得一干二净。可是午饭后,忽然想到丈夫的事情,记起他临走时给了我一包药。
于是,我从裙子前面的口袋里把它掏出来,打开一看,原来是白色的粉剂。我对它注视良久,心想:“真有效么?”
我的失眠也许确是一种神经衰弱。不过,其原因却并非寻常的操心忧虑,单靠这点药是别想治癒的。我想尝尝味道,便用濡湿的无名指戳了戳药粉,指头上沾了一层白粉。
我把它送进嘴里,用舌头舔一舔,味道很淡,似乎有点儿甘甜。“再试点儿吧。”我又把指头向药粉戳去。突然,我大惊失色。我立刻跑进厨房,含水漱口,洗却舌尖的甜味。
“危险!真危险!”
也许这是毒药。不,肯定是毒药!
“我险些儿被害死了。看来,由于那列车时刻表上的烧痕,丈夫知道我看穿了他的隐私,便慎重谋划,延至今天早晨方才实行。”我认为这无可置疑。
此后片刻之间,我非常兴奋。但我反复漱口,直到口里毫无异味,才放下心来。我回到餐室里,点燃香烟。吸了第一口,觉得美不胜收。
我想:丈夫的计画现在暴露无遗了。
丈夫根据我夜晚失眠,根据我那也许是故意显露的举止表情,完全透视了我的心理活动。我未必不会找我父亲商谈,同时有可能在刑警的诱导讯问下吐露真情,这使丈夫非常害怕,他决定杀我灭口。
今晚丈夫要到夜半过后才会回家。如果我听信了他的嘱咐,睡前服药,到那时我已经死于卧床了。在警方推算出来的死亡时间里,丈夫确实不在现场,很容易摆脱干系。
他会作证说:“妻子最近有神经病的症状,我很担心,也曾找朋友商量”根据这些话,警方很可能推断我是自杀身亡。
我又想道:“好险哪!”那个纸包仍然摊开在那里,也许是心理作用的缘故吧,我觉得它光泽黯淡。关于带有这种光泽的毒药,我似曾在小说之类的读物中见识过。
我拿起纸包,小心翼翼不让药粉洒落,把它送到厨房里,把自来水龙头拧开到最大限度,把药粉冲走。如果把这药收藏在某个地方,日后出于某种疏忽,万一误服下去,便是悔之莫及了。
冲走药粉之后,我又用沾了洗涤剂的刷帚仔细清洗水槽,然后把刷帚和包药纸一起扔进了垃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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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丈夫留下一张简单的便条,随后离家出门。无论如何,我要回一趟娘家,与丈夫分居几日。
自赤羽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