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义陷阱
为这一点暗中沾沾自喜哩。”
“管理员见过小山静子吗?”
“是的。听说报过户口后,她曾经带着饼干到管理员室去表示了一下意思。她当时说的是以后偶尔要到这边来住。管理员说难得见到这般懂规矩的人,还暗暗赞许过她哩。我看她这是笼络管理员。”
“她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呢?”
“听说是在银座开时装店的设计师。是个30岁出头的女人。”落合边看记事簿边说。记事簿上写有密密麻麻的一大堆字。一个上午就查出这么多事情来,他真是比我想像得更勤快而能干的记者吧?
“殡仪馆的人怎么说呢?”
“都过了三年,这些人的记忆不太清楚。因为他们的任务只在把遗体放进棺木里,用灵车运到火葬场嘛。把骨灰带回家乡举行葬礼——这是住在东京的外地人的习俗,所以这些人自然不会有怀疑。要是他们拿到额外的小费,这就更难说了。”
这时,星谷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我是星谷。……什么?……哦,知道了。好,你赶快回来吧。”
星谷听电话时并没有记录,后来又粗鲁地挂上话筒。
“是山内打回来的,事情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听说这个小山静子以前是和被害者在同一家酒吧工作的,现在已经结婚。她说从来没有把户口迁到这样的公寓过。这一点,不管到警局或法院,她都敢发誓。而且这个女人今年才26岁。”
“那……”
落合站起来说:“莫非有人冒用她名字,办理户口迁移手续后又到管理员处打招呼?”
“可能。总之,日本的政府机关采取的是形式主义,只要档齐全、盖有印章,无论什么样的申报都会受理的。”星谷用幸灾乐祸的口气说。
<er h3">07
年龄30岁出头、自称是时装设计师的女人。——有关这个女人的情况,到这天下午时更加凸显。
负责追查当时居住“圣庄”二十五号房那对夫妇的田渊记者,这天下午2点多时,带着一位三十五六岁白领阶层模样的男子回到报社支局来。
这名男子叫做山中重次郎,他就是要胁楠浦氏,使他签写死亡诊断书的人。
山中重次郎说,他们夫妻在事件后发生不久就搬出“圣庄”,后来又搬过三次家,现在居住在住宅公团规划建立的A社区。他们夫妻每次搬家都有照规定报户口,因此被田渊记者寻觅到。
“你们这是干什么嘛!”
山中(楠浦氏记忆中的名字是山田或田中,原来各对一半)在支局客厅的沙发椅上坐下来就说道:“你们报馆何必这样大惊小怪呢?那不都是闹着玩儿的吗?”
“闹着玩儿……?”
星谷以谴责的口吻插嘴说:“你说,你要胁楠浦大夫,这是闹着玩儿的?”
“谁说我要胁过他呢?我只是受人之托,演了这场戏而已。因为托我的人正是这位大夫的妹妹嘛。”
“妹妹?她有多大年纪?”
“这……当时看起来好像30出头吧?实际年龄是不是大一些,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个人的穿着倒是很考究的。”
“这位女士……”
落合打岔问道:“她有没有自称服装设计师呢?”
“这我记不太清楚。你这么一说,我倒有这样的感觉。她给人的感觉是:有自己的事业,而且干劲十足……”
据山中说,这个自称楠浦医师妹妹的女人找他的目的是为要使她哥哥的心回到家庭,央求他帮忙。
她哥哥虽然开了一家内科诊所,可是,自从迷恋上一个女人以后,已无心经营医务。任此下去,不但诊所会没落,家庭必然也会毁灭。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