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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婚庆典
夕的少女轻生自杀的理由,任何人都会信以为真。”

    “可是,对于淑子小姐已非处女这一点,还得加以解释吧?”

    “这很筒单!这种事情,波多先生早已做在前头。”春彦说这话时显得万分自信。

    我一直认为他的推理是一派胡言,此时竟然也为他的自信所动,脑子里转了个弯儿,心想:“没准是这样。”

    “喂,波多!你说话呀!沉默可不是办法!”柳原许是沉不住气了吧,他向波多发出了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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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多苦笑着站立起来。

    “唉,真是平白无故地蒙受嫌疑。柳原叫我说话,可是说了也没用吧。近江先生所作的推论,也不过是一种可能的解释罢了;诸位自然不会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把我当作杀人犯吧。”波多说得镇静自如。他那四平八稳的语气,其说服力似乎胜于任何雄辩。

    山崎君对我耳语道:“波多先生毕竟是无辜的!”

    “不!”春彦说着,复又站立起来,“我有证据。”在我心中,两种情绪相互交织,我既期望春彦果然举出确凿的证据,又为他的执拗感到困惑。

    “证据就在这里!”春彦一边说,一边从上衣内口袋里掏出一张已经发黄的信纸。

    “在公布这封信的内容之前,我想请诸位看一看信封邮戳上的日期。好,就请传阅一遍!”信封从春彦的左邻开始依次在每个人手中传阅。

    大家都象负有鉴定人的职责,做出严肃的表情,仔细审阅邮戳。

    信封传到我手上时,我看到邮戳上记录的投寄时间,是昭和十七年六月二十一日上午。

    我把这日期写在笔记本上。

    信封刚回到春彦手中,他便再度发言。

    “诸位想必都已知道,这封信是在昭和十七年六月二十一日发出的。可是,就在那一天下午,淑子服毒自杀了。就是说,这是淑子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先前我已说过,这封信的内容,嗅不出半点自杀的气味。下面,全文朗读恐怕占用时间过多,我给诸位念一段吧:‘我是女流之辈,也许是这个缘故,总觉得战争文学读来乏味。我所喜爱的,虽有儿女情长之嫌,仅是那种优美抒情的恋爱故事。昨天早晨,我买了一木《天之瓠》。是中河与一先生最近出版的作品。回到家里,一天之内便把它读完了。很久不曾读到这么优美的故事了,我非常感激那位作家。绢子小姐傍晚来到我们家,我忙把那本书借给她看。’”

    这就是信中的内容,可是,据绢子夫人刚才所说,那本《天之瓠》是摊开在自杀现场的。这岂不奇怪么!就在淑子自杀的前一天,绢子夫人把那本书借回去了。因此,淑子死去的那一天,那书应该已经不在淑子手头上。退一步说,绢子夫人一夜之间读完了那本书,第二天下午还回来了,可是淑子又哪有时间以针刺孔留下遗书呢?在房间里交谈的那段时间,自然是干不了的。搜索恰当的铅字,刺上针孔,这样写作文章,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先前夫人说过,淑子独自留在房内的时间,不过五分钟而已。其间制作遗书,是根本不可能的吧。尤其是,绢子夫人随时都可能回到房里。这样看来,只有一种推论可以成立。那就是说,绢子夫人在前一天把那本书借阅去之后,当晚在自己家里炮制了那份遗书,次日作客时,趁淑子没注意,在红茶里下了毒。见淑子服毒而死,便把那本书摊开在桌上,然后下楼去了。后来又是绢子夫人告诉警察:那本书里大有文章。这一点,也为我的推理提供了证据。

    唯有一件事,是绢子夫人始料来及的,那就是淑子给我写了这么一封信,而写信的时间又是这么凑巧!这样一来,局势对波多夫妇非常不利。如果不能指出这封信是伪造的,他们就没有抗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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