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的交椅
了,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么,蒙您厚意。”
荒木把一块果汁冰块放进嘴里嚼碎了。
“事情是我现在被一个强有力的人物咬住了,这人您可能知道,就是立野原信次……”
“啊,听说过这个名字。”
立野原是市内有名的金隔家,周刊杂志等几本刊物曾几次介绍过他。他在周刊上也发表过警世名言:“谨慎信人,一旦信之,信任到底。”
“您知道他,话就好说了。我只见过他两次,无论如何我必须取得他的信任。最好的办法是给他一种我同一流公司有交易的印象。假如我同贵公司大和水产有交往,他就会完全信任我。没办法,只得厚着脸皮借贵公司的期票用一用……”
“期票?那不行,不管你怎样使用。”
涩泽拒绝了,顿时怀疑起提出这种要求的荒木的人品。
“不,这张期票只给他看一看,拿出来略微一晃,证明我同贵公司有交易。就是说,我在同他谈判时,装作计算日期,拿出期票看一看。经理科长是有权力开期票的。”
“有是有……可是这个,是一种诈骗。”
“哪里的话。所谓诈骗是用不正当手段诈取财物。我并不能捞到什么具体的财物。其次,我请您开期票,并不是出于兑现目的。如果您不放心还可以写上几句嘛。”
“写什么?”
“写上某月某日给荒木重三的期票只是一种凭证,并无支付意愿,荒木重三也同意。这样写如何?”
“嗯,让我考虑一下,不过这也涉及到公司的会计手续,还是……”
“请您仔细想想,您会明白我的意思。这毫无不妥之处。啊,如果您还不放心,就把我这张期票放在您这儿,不叫什么抵押。这张期票虽不能同贵公司比,但这家公司也是个知名的乐器公司。”
荒木从他那黑色的文件包里拿出了一张期票。
金额500万日元,支付日期在一周以后,背签人共有四个。
“那么,把这张期票给立野原看不是一样吗?”
“不行,这张期票没有力量,到我手之前,已经在几个人手里周转过,就是说这张期票说明不了我同大公司有直接交易……如果大和水产公司给我开张期票,即使金额比这张低一半,假如是200万元吧,那信用力量也大不一样了。”
“这件事啊……”
涩泽还想拒绝,他觉得没有为荒木干这种事情的情分。
“话有些不大好听。据说贵公司经理科有个科员自杀了。”
荒木想了一下,突然转了话题。
“自杀?没有,没有人自杀。”
“真的吗?我是从一个人那里听来的。这个科员盗用公款,事情败露自杀,公司却说是病死的……大公司出了这种事有伤名誉嘛。人们都当做重要新闻在传播,您若不知道,我告诉您,他姓平川。”
“我不听,反正没有人自杀。”
涩泽虽然矢口否认,心里却顿生疑团,澄子的亡夫平川保真的是自杀吗?他不由得随着荒木的话题想下去。
“是吗……啊,不是平川啊!对不起,我说到哪里去了,怎么会是平川呢,他是您‘那一位’过去的丈夫嘛……”
荒木说着,故意地发出尖厉的笑声,还使劲地挠着脑袋。他这种举止涩泽是从未见到过的。
站在柜台旁的女招待们都向这边张望。
涩泽觉查到自己已经败了,看来荒木掌握了一切情况。
“嗯,刚才的事……”
涩泽一看手表,离下班时间还有40分钟,快下班的时候,科员们都心不在焉,即或自己开起期票来手打颤,人们也不会注意……其实,这是涩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