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如神经外科和眼科等的专家,一起评估会诊。团队的目标是把对神经功能的损伤控制到最低限度,并寻找到合适的捐赠源,以避免移植过来的皮肤的颜色和质地与面部其他地方的有明显不同,尤其需要重建用来安装玻璃眼的眼皮和眼窝组织部分。
外科医生期待他有什么反应,但是查尔斯没有任何反应。“我希望这些在某种程度上让你放心,查尔斯,”他接着说,“我知道让你一下子接受这么多有点难,但预期结果是乐观的。等到你说话更轻松一些时,你可以想问我什么就问什么。”他伸出一只手,“我期待更了解你。”
阿克兰抓住他的手,不肯放开,不让医生走。他想说的是,“为什么我需要神经外科医生?”但是这句话太复杂了,他只好用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头,问:“脑子还好吧?”
加尔布雷思点点头,“至少在我们看来,没问题。”
他放开医生的手,“那为什么我不——记——得?”
“因为你昏迷了三天,失忆是创伤性脑损伤的常见症状。你完全能理解我对你说的话吧?”
“是的。”
“你看起来完全没问题。威利斯医生说对于一个失去意识三天的人来讲,你表现得相当机灵。你还记得和他说过话吗?”
“是的。”
“你还记得他告诉你的有关袭击的细节吗?”
“是的。”
加尔布雷思笑了,“那么,你完全不用担心。这只是短期记忆丧失。患者往往竭力想要理解或保留信息……他们失去了他们曾以为理所当然的技能,并不得不经过长时间的治疗来重新学习这些技能。你是局部或逆行性遗忘,这意味着你忘了某个特定时期内的事情。这在脑震荡后非常正常……但很少是永久性的。”他审视着阿克兰毫无表情的脸,“这样说你放心了吧?”
不……但不管怎样,中尉还是竖起了大拇指。他不能暴露更多的焦虑和紧张了。如果谁都知道他的脑子在想些什么,他就会毫无隐私可言了。
致:精神病科罗伯特·威利斯医生
高级护士长:萨曼莎·格里德林
病人:查尔斯·阿克兰中尉,893406
感谢你能够接听我的电话,并为因此打扰你的会议深表歉意。除了电话中我给你的简要介绍,下面是更多的细节。我已经询问过手下的工作人员,看是否还有其他人与查尔斯发生过冲突,其中有好几个报告说他有时拒绝回答问题,辱骂护士,对于药疗和镇痛,几乎总是表示愤怒和怀疑。我毫不怀疑地相信,他所攻击的对象是女护士,因为从没有男护士提出过任何投诉。
供参考信息:一名护工——特雷西·菲尔丁——告诉我,今天早上,当她试图帮他整理床铺时,他命令她把“淫手”拿开。特雷西说,这句话他说得相当流利,她听得明明白白。她决定把这当作玩笑,只说了句“你想得美”,但是放弃了为他整理床铺的念头,因为很显然查尔斯非常烦躁。
我在电话中向你提到的两件事也是针对女性的,我自己就是其中之一,两次都涉及暴力或以暴力相威胁。它们是:
1.昨天晚上,查尔斯对自己的母亲大发脾气。她告诉我她想为他梳理头发时,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并把她的手臂按到了床上。她说他看起来“非常愤怒”,他把她的手向后拧,直到她跪在地板上。好在她的丈夫及时进来了,好不容易才让查尔斯放手,所以还不至于把她伤得太厉害。他的父母都很懊恼,这是可以理解的。我建议他们离开24小时。我希望你能和他的父母谈谈关于将来让查尔斯跟他们回老家安居乐业的计划。尽管没有人能够容忍查尔斯的行为,我们都很清楚,是他的母亲把他气疯了。她当众对着他的脸,叫他“我的小乖乖”。
2.阿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