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白厅六月
留她孤零零一个人,在职业生涯中拼搏,除了我之外,她不会去看世界上其他男人。
而卡尔·雷格却对我说:“你知道他为什么,带她到这个乡村地方吗?”他又说,“好吧,如果我不相信,我要做的就是,自己去亲眼看一下。”他说晚些时候过去,让每个人都大吃一惊。他说她会待在后面那间大理石屋子里,我只要绕那一带走走就看得到了。然后他叫我去那儿,说他们都会在那儿,他们两个人都会在那儿……
我当然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什么事都做不了,直到夜里。但是,我的车有不少问题,因为风扇皮带松了,而且,发动机会严重发热,我想是水箱渗漏,或者类似的原因吧……
“你注意到了……”亨利·梅利维尔爵士目光锐利地看着两人说,“第二天,我们去快车道那看时,那辆车的发动机顶盖,依然烟雾滚滚了吧?”
于是,我驶入快车道,发现车后面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因为上方的树木太浓密了,地上几乎没有什么雪。
我把车停在有屋顶遮盖的快车道上。然后我想:他们说的大理石屋,是在什么地方,这时候我发现,发动机又在冒烟了。我觉得:要出去弄点雪,来给它降一降温,于是就走出车子,取下水箱顶盖上,那个又大又沉的银色东西。它热得要死,不过我戴了手套。
外面一片漆黑,但是,突然我听到,有人在背后,正小声地说着什么,就在门廊处……
“现在用点想象力。”亨利·梅利维尔爵士简略地说。
即使到那个时候,玛莎·泰特还不知道来的人是谁。我低下头,跟着她走,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去。我们上了几阶楼梯,她走在前面,四面一片漆黑,她一直唠叨个不停,直至我们到达卧室,她转过头看到了我是谁。
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打了她,用手里拿着的东西,一遍又一遍地狠狠打着玛莎·泰特的头。我不知道打了几下。
我当时不大记得,自己都做了什么,因为当她无声无息、动也不动之后,我明白了:自己不应该那样做的。我试着让她醒过来,跟她说话,可是,玛莎·泰特依旧一动不动。我只好脱下手套,看看她怎么了,当我看到自己双手沾满鲜血时,就知道她已经死了。
我不记得之后,我都干了什么,除了我还有一丝理智,看看我能否找个地方洗手。我害怕如果开车回伦敦,会有英国警察拦下车子,也许让我出示驾驶执照,还是诸如此类的什么东西,而我满手鲜血啊。于是,我走出房间,试图找一间浴室,却怎么也找不到,因为那里一片黑暗。这时我撞到什么人,吓了一大跳。
我想,之后我渡过了漫长的时间,因为在我打了玛莎·泰特之后,我坐下来,跟她低语了一阵。但是,当我在黑暗中,撞倒什么人之后,我害怕得回去了。我还有理智,把手套和水箱盖子放在口袋里。然后我往回走,我走下楼梯,重新回到门廊。我知道如果他们听到,汽车的发动机声,他们也许会出来,因为我想,刚才撞倒的女人,一定会大叫起来。
快车道是从这边斜向下方的,所以,我要做的只是把车推一下,让它不用传动装置,自己往后滑行,直至我来到主干道为止……
“这就是为什么,”亨利·梅利维尔爵士说,“听到有车开进来,却没有车开出去,这更坚定了汤普森的想法,认为是约翰·博亨作了案。实际上,约翰当天晚上,直到五点钟才回来——现在你们知道了——那时候,汤普森已经睡觉去了。你们也许记得,我问过他这件事……
“我们再次回到刚才的话题。你们现在意识到:那一小块银片——那块小小的三角形,是整个案子的关键了,那就是提姆·埃默里用来打人的时候,从水箱盖上掉下来的饰物。约翰·博亨发现了它,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却是他能找到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