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的打算。”
“谢啦,泰德。”莱娜说得正义凛然。
“但是你看到亚当了,而我却没有。”泰德坚持他的决定不让莉莎飞到国外,但是禁不住她的坚求,他亲自探视了亚当,带回他病况的一手资料。“告诉莱娜医生们的说法。”
莱娜重重地叹口气,坐回她的沙发。她坐稳之后,泰德才告诉她:“我去过夏威夷看他。”
“我以为他是在罗马。”
“本来是,手术过后他要求转到火奴鲁鲁的一家医院。”
“他动过手术?”
泰德点点头。“据我所知,脊椎并没有摔断。”
她顾不得对这位企业大亨个人的嫌恶,莱娜的职业兴趣给勾起来了。
“幸好老天有眼。但是他背上好几根骨头断了或是裂了,外科手术是为了这些断骨。我不懂医学术语,说是他现在为脊椎性挫伤而受苦。脊柱摔得不轻引发了肿胀。”
“挫伤是一种瘀血,组织会肿起来压迫到神经。直到消肿以前,医生不能确定他瘫痪的程度是不是永久性的。”
“就是这样。”泰德说道,点头同意她专业性的短评。这种说法和专家告诉他的相符。
“而手术延长了脊柱附近肿胀的时间。”莱娜补充说明。
“没错。但那已经是两星期前的事了,他的状况应该有所改进,但却没有。”
“他仍然在封闭的状况?”她看到泰德不解的表情,加以说明。“脊椎性麻痹、瘫痪。”
“是的。”
“腰以下没有任何感觉?”
“没有。”
“他应该已经开始物理治疗了。”泰德有罪般地回避她的注视。“确实有,”莱娜准确地料到。“对不对?”
“对。”泰德勉强地含糊回答。“但是他的反应不好。”
“他在抵抗治疗。”莱娜平铺直叙。“这就绕回原来的话题了。你刚好证明了我的论点,像亚当这种人永远憎恨物理治疗师的干扰。多数是因为他们害怕再也不能复原,不是凡事自己动手,就是什么都不动。文亚当是哪一种?”
“他什么都不能。”
她吐出一声职业性的闷哼。
“你能怪他吗?”泰德的问话带着一丝激昂。
莱娜立刻驳斥。“责怪并不是我的职责,泰德。我的工作是让这些病人重新做到最可能的状况,而不是在他们为丧失的一切嚎哭时骄宠他们。”
他用手搔搔头发。“我知道,实在抱歉。只是,见鬼了,要是你看到他躺在那张该死的床上,不能动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莱娜的表情软化下来。“我每天都看到那种病人,有些比文亚当更可怜。”
“我确信你是。”泰德吐出深深的一口气。“我并不是说亚当应该比其他病人优越,或是你没有同情心。”
“只是亚当是我们的朋友,”莉莎静静地说道。“非常特别的朋友。”
“也是我道德的敌人。”莱娜提醒他们。“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起,我们就互相嫌恶。你该记得的,莉莎。是你介绍我们认识的。”
“我记得。”
“记不记得你结婚那天?亚当和我勉强跳完一首华尔滋,差点没打起来。”
“他指控你带舞。”
“我是在带舞!他带舞的方式实在令人不敢苟同。”莉莎和泰德互换一眼。若不是情况这么悲惨,他们可能会在莱娜提到他们婚礼的接待会时恢复一丝幽默。“而上次圣诞节早上,一等我到你们家,他就假借望眼欲穿的藉口溜走了。”
“那是在你开他带来的那只鹅的玩笑之后。”
“我只是说以他买那只笨鸟的价钱来讲,人们会以为那是只无头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