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抵达现场之前她还喝了一杯伏特加镇定情绪。为什么这在你看来,雪伦·吉尔伯特还没怎么醉?督察先生,女性饮用酒精在多少份限度之内才可以安全驾驶?”
特里迟疑了。“呃……我觉得,一两份吧。如果是与食物同服的话,也许是3份。”
“你觉得?你是一名督察,这你都不确定吗?”
“实际情况根据环境与个人体质的不同而变化,更何况我不是交警。”
“那么让我来告诉你好了。如果一名普通女性在3个小时之内饮用超过3份酒,就不适宜驾驶了。雪伦·吉尔伯特至少喝了8份。她饮酒的分量几乎是安全驾驶上限的3倍了,而你仍然说她没怎么醉。”
“我并没有说她适宜驾驶,而是说她能够认出是哪个男人强奸了她。”
“即使强奸犯当时戴着蒙面头套?”
“是的。因为罪犯是受害者熟识的人。”
“好吧,督察先生,在我看来,你想要陪审团相信两件不可能的事。你要么是认为一个喝了6杯伏特加以及一杯双倍杜松子酒的女人仍然完全清醒,要么清楚她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仍能准确无误地认清一个戴着蒙面头套的男人。你究竟坚持哪个观点呢?”
陪审席传来一声闷笑,听起来既像是为萨拉喝彩,又像是对特里的嘲讽,特里叹了口气。
“两者都不是。正如我说的,她并不是完全清醒,但她的意识清醒到足以认出强奸自己的罪犯。而且第二天,在完全酒醒之后,她仍然坚持当时的指控。对此指认她自始至终都坚定不移。”
“我明白了。然而,督察先生,哈克先生是不是也同样在被捕当天就否认强奸指控,而且每逢问讯时都坚定清楚地否认这些指控呢?”
“是的,法官大人。”
“很好,你们在他的房子里或衣服上没有找到任何实质性证据来支持这一指控,我的表述是客观准确的,是吧?”
“是的,法官大人。”
“很好,法官大人,我问完了。”
萨拉提了提法袍,坐下身去。她脸上挂着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目送特里向法庭后方走去。那微笑意味着什么呢?特里边走边暗自揣摩,讽刺?嘲弄?自满?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