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露端倪
闻说道。
“能使我上钩的对象还没有出生呢。”
“当心我们这边儿的女人。美国女人天生就能抓住那些顽固的人。”
“她们好像都很想念你,奎因。”
“哦,但我从来没有上钩。”
“那么我们就有很多共同点了。”
就这样他们表明相互之间很投缘,只是在一些小事上有分歧。临到飞机在冈得尔停留时,两个人已经以名字相称了,甚至开始友好地争论做苏格兰鲫鱼用不用加煎洋葱的问题。飞机再次起飞后,他们依然谈兴很浓,差一点忘了庆祝辞旧迎新的时刻。
新年一大早,飞机降落在肯尼迪国际机场,下了飞机后,他们结伴出了机场。
“这个时候你是不可能找到一间旅馆的房间的,”埃勒里说,“到我家里来吧,哈里。”
“哦,不。我不能把你和警官赶出去住。”
“别废话了,我的书房里有一张兼作沙发的卧铺。另外,这样你还可以尽快知道我父亲让你回纽约的原因。”
哈里·伯克顺从地点了点头。埃勒里叫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穿过时代广场向城里驶去,时代广场看上去像是一座长满风滚草的鬼城。
“人类是污秽的家伙,不是吗?”伯克用烟斗柄指着街上的杂物说,“每次我看到这样的东西就会想起《海滩上》的最后一幕。”
“可能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到达奎因的寓所后,他们发现警官不在房间里。
“是出去庆祝新年了吗?”伯克大胆地说。
“不大可能。我父亲不会去庆祝。准是为了案子。这是什么?”
那是留给埃勒里的小纸条,放在他书房里的打字机旁边,是老人随手写的。
住在东73大街的一位名叫罗伯塔·韦斯特的小姐要你给她打电话。她说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她都在等你的电话。我临时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哦,孩子,新年快乐!
下面的签名是“爸爸”,然后是一个电话号码。
“这就是奎因家的生活方式吗?”苏格兰人问。
“只有被犯罪行为打断时才这样,我和爸爸通常是在电视机前打盹来度过除夕之夜的。”埃勒里拨着纸条上的电话号码说,“把你的行李放到我的卧室去吧,哈里——在那边儿。哦,如果你想要让眼睛睁开的话,起居室里有一个小吧台。你好?”
“是埃勒里·奎因吗?”一个非常焦急的声音问道。
“是的。韦斯特小姐要我给她打电话。”
“我是韦斯特。你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真是太好了。接电话的人都说你正在从英国飞回来的路上。奎因先生,你刚到吗?”
“刚到。有什么事吗,韦斯特小姐?”
“你是从家里打电话吗?”
“是的。”
“我想马上就过来。”
“现在?”埃勒里惊讶地问,“我要洗个澡,我还没吃早饭,而且在跨越大西洋的飞机上睡觉也并非是我的一项技能。你不能等等吗?”
“我也没有睡觉,一直都在等你的电话。求求你了?”
听声音她像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所以埃勒里只好叹了口气说,“你知道地址吗?”
罗伯塔·韦斯特本人比她听起来还要漂亮。埃勒里一看到她就给她贴上了“剧院”的标签,也许还应再加个“小”字。她体态优雅,肤色白皙,一头真正的粟色头发,明亮的眼睛由于睡眠不足或烦恼过度而显得眼圈发黑,腔颊右上方有一个迷人的胎记,看上去很像一只小蝴蝶。埃勒里通过一些细微观察推断她是戏剧演员:她走路和翘起头的姿势中流露出某种紧张,使人感到这是她刚刚得到的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