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拉斯蒂冷冷地说。“亲爱的,我能再来点棕榈酒吗?”
“这位年轻的女士,奎因先生,”阿瑟·克雷格说,“是我的侄女艾伦,从威尔斯利学院来这儿度假。”他用手爱抚着侄女那细长乖巧的手。“艾伦,约翰还有ABC出版社是我活着的三个理由。我已在他们身上刻下了我的印记。”
“这真是一个标准的尤物,克雷格先生,”艾勒里说。“也是你把位这迷人的女士抚养大的吧?”
“艾伦的父亲在她出生不久就去世了——他是我唯一的兄弟。很自然地,艾伦和她母亲就搬过来和我住在一起,玛西亚的身体不太好,没办法一个人带孩子。后来玛西亚去世了,而我必须肩负起艾伦的父亲和母亲双重的责任。”
“世上唯一一个留胡子的母亲,”艾伦·克雷格说道,并用手去拽克雷格的胡子。“其他所有方面也很独特。您是不是准备问问我了,奎因先生,因为我还没把我的学位证给你看?”
“我刚才对你的印象已被事实抹去了,克雷格小姐。威尔斯利什么时候让你不得不不情愿地回去呢?”
“六月份。”
“到时候我会去那儿看你的,”艾勒里殷勤地说。
艾伦笑了。她的笑十分甜美——带有女性的美,而又毫不做作。她有着高挑的身段,宽阔的额头下是柔美消瘦且白皙的脸颊。艾勒里很快地发觉克雷格小姐并没把自己的一切表露在外。在更深层处还埋藏着宝藏,他发现自己有挖掘它的兴趣。
因此当拉斯蒂和约翰离开去招呼其他贵宾,克雷格愉快地被布朗太太拖去看占星术书籍时,艾勒里说,“你不介意留下来陪我吧,克雷格小姐?”
“我要告诉您一个秘密,奎因先生。自从我读了您的书我就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了您。”
“谢天谢地你不认为我是早熟!”艾勒里看起来很意外。
“您已经过了21岁,对吧?”
艾伦笑了。“4月份我就22了。”
“那么我们去找个被遗弃的壁炉什么的,”奎因先生热切地说到,“继续我们的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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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玛蒙“8”号在大雪中驶上阿德伍德的大街。车轮的链子脱了,而开车姑娘那毫不稳定的开车技术更是让他的同伴一直坐在他作为的边缘上。
“我的老天,瓦伦蒂娜,看着路!”
“镇定点儿,马里乌斯,”姑娘说道。“我会让你完好无损地到那儿。”
“看在常识的份儿上,你现在至少该做的是,找个车库听下来把车轮链合上。”
“放松,我们就快到了。”
瓦伦蒂娜。瓦伦是个富有激情,喜怒无常的姑娘,在夏季轮演剧目中有着丰富的大角色经验,在百老汇有一些小角色经验。她悄悄地把自己的外形和风格弄成琼。克劳馥(注:好莱坞女星);她应经把《野姑娘》(注:琼。克劳馥主演影片)看了5遍。进入好莱坞是瓦伦蒂娜最大的梦想;称为电影明星更是她梦寐以求的。
为了这次内陆之旅她照《时尚》杂志换上最近的冬季运动装——一套滑雪服,有着有饰带镶缀的挪威裤,绒面呢背心和一顶贝雷帽。她还戴了时髦的披肩,黑领黑袖的厚重绿色羊毛大衣。瓦伦蒂娜比较偏爱绿色,因为和她那金黄的头发和那雪白的肤色,绿色更能带给她她认为的那种“希腊悲剧感”能让瓦伦蒂娜生气的几件事之一就是被称作“很有趣的一个人。”她将名声看得很重。
如果说瓦伦没有心情沮丧,那么马里乌斯·卡罗可是沮丧到底了。他有着西班牙和意大利的混合血统,另带一点黑爱尔兰血统,他的心灵就像他的肌肤一样阴郁。他具有自谦的好品质;浪漫而富有想象力,痛苦地知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