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
马里乌斯看着她,黑色的双眼变的火红。然后他耸了耸肩,举起他的酒杯。
“您是不是和约翰的父亲一起做生意,克雷格先生?”瓦伦蒂娜匆忙地问道。
“对。塞巴斯蒂安和克雷格,我们是出版商。我提供一般的合作股份。我对于编辑之类的事所知甚少,所以约翰走了过后我就把股份卖了,回到我原来的生意,印刷上来。”
“您说得就像辞职一样,克雷格先生。”艾勒里说。“我更愿意能说我拥有ABC印刷厂也不愿说有很多出版社。你没有全卖给丹·弗里曼吧?不会的,他还太年轻了。”
克雷格点点头。“1905年过后转手了几次。开始丹买了它。20年代后是乔治。他来了,罗兰。快进来,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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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商和律师组成了奇怪的一对。
丹·Z·弗里曼气色有点不大好,40多岁,几乎退到头顶的发际线让他的头看起来很大。他有着漂亮,明亮的棕色眼睛。
出版商面对一屋子的陌生人感到很尴尬。他像一个落水的人遇到上天赐予的浮木似的握着艾勒里的手。艾勒里曾经见过他一次,那是在弗里曼答应出版的手稿时。
“很高兴次再见到你,奎因,”他不断低声说,“真是太高兴了。”当他一抓住机会坐到座椅上便别过脸。
如果罗兰·佩恩试着像让自己不受注意,那可不那么容易。他是个高个,气色不错,50出头,有着漂亮的白发,带着有点儿心不在焉,政客一般的微笑。他那浑厚,平静的男中音会为一个老派演员带来荣誉。艾勒里曾经听奎因探长谈起过他,探长老是吹牛说自己认识纽约所有的律师。佩恩是个极其谨慎,精明的律师,就像金边证券一般,只吸引那些最保守的客户。因为他那高贵的外表和那圆润的嗓音,他几乎没在法庭上为一件案子争执过。他处理的大部分业务是关于遗嘱和财产的。
“现在那两位先生,佩恩和弗里曼来了。”约翰宣布道,“我准备好为你们揭晓我所提到的4见神秘之事的头两件。佩恩先生,作为克雷格的家庭律师,我在1月6号的地位会有怎样的变化?”
“那天是你的24岁生日,”白发的律师笑着说道,“根据你父亲,老约翰·塞巴斯蒂安最后的遗嘱,你将继承自1905年被托管的遗产。我想约翰不会介意我说的话:这将真正地让他成为一个衣食无忧的年轻人。”
“而且是令人讨厌的,当然。”艾伦·克雷格说道,捏着约翰的手臂。
“想象一下约翰成为一个百万富翁!”
“真让人招架不住,不是吗?”约翰咧嘴笑道。“现在,弗里曼先生,以您的职业地位,1月6号会发生什么我应该知道的事?”
当所有的眼光聚焦在他身上,出版商变得很激动。“一具更具重要意义的事,我确信,比单纯的继承财富要更有意义。1月6号,弗里曼公司将出版一位前途无量的年轻诗人的第一部诗作——由约翰·塞巴斯蒂安所著《爱之馐》,所有人都惊叫起来。拉斯蒂哭了,“约翰,真是太棒了!你从未向我提起过一个词。您知道这件事吗,克雷格先生?”
克雷格的胡须摆动着。“不要认为有人能夺走我为约翰处女座感到的欣喜,拉斯蒂!但是丹和我是一对老特拉普会员(注:天主教西多会中的一派)。”克雷格温柔地拍着出版商细长的肩膀。“我们知道如何保持沉默。”
“我真为你高兴,约翰。”瓦伦蒂娜低声说。“恭喜你。”说着,她低下头去亲吻他,拉斯蒂·布朗笑了。
“我倒时候要几本!”艾伦高兴地说,她试图挤进瓦伦蒂娜和约翰中间,亲吻了他过后,她停在那儿。约翰的耳朵都红了。“我想让它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