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的刀,”克雷格有些艰难地说。“是房子那边的桌子上的。是一件伊特鲁里亚手工品,我用它来开信封。”
“一把伊特鲁里亚匕首,”丹·Z·弗里曼咕哝道。“我敢打赌它之前就占过血了。”
“抱歉,”艾勒里说。“都不要进门来。除了达克医生。您能进来一下吗,医生?”
胖医生挤进藏书室。其他人都聚在门口,目瞪口呆得都忘了害怕。
“在不移动他的情况下,”艾勒里说。“您能给我一个粗略的意见,他大概死了多久了?”
达克医生跪在尸体旁边。在触摸它之前他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最后他站起身。
“我想不会超过几个小时。”
艾勒里点点头,弯下腰看着尸体。达克医生又回到众人之中。
被谋杀的老人有种奇怪的颓败感,这不完全是死亡所致。他那灰色的羊毛衣看得出已经穿了很多年。地板附近四散着的破旧花呢大衣,有污渍的霍姆堡毡帽,便宜的羊毛围巾和连指手套也是一个样。过时的半统皮靴,没有橡胶或橡皮套鞋的保护,底子该换了。
几搓暗淡的头发更加凸显出裸露出的头皮的铅色。在耳朵下方的皮肤上有一道可怜的刀痕,他似乎用手颤抖地挣扎过。
“有谁知道他是谁么?”没人回答,艾勒里严肃地抬起头。“赶紧的,这里肯定有人能认出他来。克雷格先生?”留胡须的男人摇摇头。“他对我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奎因先生。”
“佩恩先生?弗里曼先生?马里乌斯?”艾勒里故意一个一个地点着他们的名字,强迫他们开口。但是他对他们的否认手足无措。他们听起来都真地很困惑。
“好吧,验明他的身份不会太难。不久我们就会知道。谁准他进房来的?”又是一阵沉默。“现在这很明显是很荒唐的,”艾勒里说。“他不是像个神灵般突然出现在克雷格先生藏书室的地毯上,也不是布朗太太在灵界的某个朋友。他在房子里待得足够久,因为他的鞋子都干了。费尔顿,你在后面吗?是你放他进来的?”
“不是我,先生!”
“詹森太太?玛贝尔?”过来一阵艾勒里很不耐烦地说,“克雷格先生,你最好打电话报警。”
<er h3">02
阿德伍德的警察力只有五个人,四个巡警,受一个名叫布里克尔的警长管辖,他已经入行20年了。他最初的职责是将外镇的乘摩托车者硬抓到当地司法局交罚金,这是为了减轻警局里大多数阿德伍德纳税人的开支。他的办公室是在市政厅的一个角落里的一件幽闭小屋;他的拘留所有两个在地下室的破旧小牢房,周六晚上偶尔会有醉汉会光顾那里。布里克尔警长进屋的第一句话是,“我的老天,克雷格先生,您家里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死人?”
克雷格咆哮道,“我的天,布里克,我怎么知道?”警长很明显完全不知道从儿何处开始。他只是盯着尸体,嘀咕道,“背后中刀,嗯?真是怪了。”他满脸发青。当他被告知这里所有的人都否认认识死者后,他显得很宽慰。
“那么我觉得我们不必太担心。他可能是个流浪汉。也许他和其他某个人,溜进来打算偷点东西,结果发生争执,另外一个人就用刀刺死了他,最后逃走了。这就可以解释清楚了。”
“当然可以,”艾勒里嘀咕道。“但是我们没有证据,警长,不是吗?您不觉得应该更深入调查吗?我很乐意帮助您。”
“你是警察?”
“不是,不过我对警察的工作有些经验。”
“这位是艾勒里·奎因,布里克,”约翰说。“他的父亲是纽约警局的奎因探长。艾勒里是解决去年纽约重大谋杀案,罗马剧院里蒙特·菲尔德被杀一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