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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德克在家里放着一门大炮的情况下就这样做。现在我该怎么办?”
“你没有再和玛撒谈过?”
“她没让我有谈话的机会。我双手还在发抖的时候,她已经沐浴更衣出门去了……我还一直纳闷玛撒最近怎么这么奇怪呢!这真不好,德克正愁没理由找碴儿呢。我都可以想象她现在在干什么了。”
“这么说,那人要写信了。”埃勒里嘟嘟囔嚷地说。
“他是那么说的。我要做什么呢,偷出他的信吗?”妮基听起来很苦恼。
“那可不行,但是可以看一看,妮基。如果可能的话,查出这人是谁。还有,当然,尽你所能别让德克看到信。”
每天早上,夏洛特——那个女仆——都会在公寓大楼的门厅停一下,从放电话总机和邮箱的小房间里取走劳伦斯的信件。在神秘电话打来的第二天早上,妮基比夏洛特提前半个小时去了那个房间。
妮基在电梯里浏览了一下那沓邮件。一共有五封信寄给“德克·劳伦斯先生”和“玛撒·劳伦斯”。一封来自公园大街的信封上有柔软的手写数字,但妮基知道,这封信是玛撒的娘家朋友写来的,危险性还不及一封婚礼的邀请函。其他四个信封是打字机打印的,左上角印着商业地址;其中一封寄自伯道古德曼百货公司。
妮基顺手翻阅了德克的信件。一封的邮戳是艾奥瓦州的奥塞欧拉,他的出版商转来的,显然是粉丝的信。一封是阿波克隆比一费彻公司的账单。还有一个大信封寄自限量版俱乐部。
所有的信件全在这儿了。妮基把信扔在门厅小桌的杂物盘上——夏洛特通常把信放在那里——然后急急忙忙地走进书房,心里庆幸邮局仍然恪守每天只投递一次邮件的规矩。她觉得自己的行为既卑鄙又恶劣。
她以后的感觉会更糟。
妮基将德克星期二在图书馆做的笔记用打字机誊写出来,之后就无事可做了。德克像往常一样起得很晚,还在床上。她想看看玛撒醒了没有,就信步走出书房。夏洛特正在前厅里开着吸尘器打扫。
“找劳伦斯太太吗?她刚起床。”夏洛特提起吸尘器的吸头,向厨房方向指了一下。
门厅桌上的那沓信件少了。妮基砰地推开还在摆动的厨房门,走了进去。玛撒发出一声尖叫,迅速转过身来。
“妮基!”她努力笑着,说,“你吓了我一跳。”
玛撒正站在餐桌边,手里拿着一封信,桌上还有几封没拆开的信。
“我——我还以为是德克呢。”她脸上恢复了血色。
“天哪,你就那么怕他吗?”妮基乐呵呵地说。
其实她一点儿都不觉得可乐。玛撒一直独自待在厨房里读信,为什么一受打扰就惊吓成这样?不过是一些商业信函罢了,嗯,是商业信函吗?
“我想,”妮基含含糊糊地说,“来杯咖啡什么的。”
妮基走向炉灶,瞥见玛撒把桌上的信连同她一直在看的那封信通通塞进睡袍口袋里,动作既匆忙又笨拙。
“我最好在德克占领浴室前先去洗一下,”玛撒的笑声很刺耳,“要不然他进来……”她逃开时的话淹没在吸尘器的轰鸣声中。
就是那封信,就在餐桌下面的地板上,它从玛撒的口袋里掉出来了。
妮基深吸一口气,猛地抓起那封信。信上没有商业机构的抬头,白色的信纸上除了一行打字机打出的字之外,什么都没有。那行字是用红色墨水打出来的。星期四,下午四点,A没有任何线索能提示这些字是什么意思,是什么人打出来的。信纸背面一片空白。
门厅传来玛撒的声音,妮基将信扔到餐桌底下,奔向碗橱。厨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时,她正在往下拿杯碟。
玛撒又是一副惊恐万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