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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了罪一样,因为我没犯罪。我说了很多事,有关彼此的信任、信心和爱情。结果是我们拥抱在一起,结束了这场争吵,似乎达成了一种新的默契。但紧接着就在下一个星期,我正和洛里,博克就亚力克斯剧本里米歇尔的角色谈话,他是扮演这个角色的演员,德克又来大闹了一场——这事后来还上了报纸。好了,这就是从我们结婚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之间,什么都不重要了,玛撒哭了起来。“如果德克总是……我再也忍受不了了!他需要帮助,埃勒里。我需要帮助。你觉得还能做点儿什么吗?做什么都行!”
埃勒里握住她的手,说:“让我试试,我试一试,玛撒。”
埃勒里把玛撒·劳伦斯送上出租车——她坚持自己回去——回来时,看见妮基正气哼哼地往咖啡壶里灌水。
他们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在小餐厅里喝咖啡。
然后,妮基“砰”的一声放下杯子,说:“我知道我会恨自己早上说的那番话,但是我已经知道错了,并且希望你能原谅。”停了片刻,妮基说,“埃勒里,请你原谅我。”
“原谅你什么?”
“哦,得了,别傻了,你能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知道我像白痴一样,白痴都比我强。”
“私下里说,我觉得玛撒才是白痴。但另一方面,就像玛撒说的,我又没和德克相爱。玛撒为我做了很多事,埃勒里——我从未告诉过你,而且恐怕永远也不会告诉你的事。我不仅爱她,而且很喜欢她。玛撒身上有某种极为纯洁的东西,她就像个戴着浆过的围嘴的小姑娘……
“也许正因如此,我认为,她是世界上最不应被指责随便和人上床的女人,特别是被她的丈夫指责!埃勒里,这正是我如此担忧的原因。这不正常,德克的脑子一定不正常。”
“那是肯定的。”
“我很害怕。”
“有理由害怕,”埃勒里不高兴地摸着下巴,“但我能做什么呢?德克需要的是个医生,不是个侦探。”
“医生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在这类事情上,他们知道的比我多。”
“他指控玛撒有罪。”
“是啊,就像卖汽水的家伙没把眼镜擦干净,但我不希望去解决这类谜题。妮基,我很乐意帮忙,但这不是我擅长的问题。”
“它很可能会变成你擅长的那种问题!”
“我能做的就是明天去见见德克,试着帮他解决他的问题。虽然说,过了今晚,我觉得我连这件事也做不到。妮基,你能看看药柜里有没有止疼片吗?”
但是,德克来见埃勒里了。
他出现在奎因寓所时,奎因探长刚刚坐下来吃早餐。
“找埃勒里?”探长狐疑地盯着德克,“他还没起床,劳伦斯先生。昨天晚上有人给了他下巴一下,他半个晚上都没睡着,懊恼不已。你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对吧?”
“是我给了他那一下。”德克·劳伦斯说。
探长看了他一眼,德克满脸胡楂,衣服潮乎乎、皱巴巴的,黝黑的脸庞满面倦色。探长说:“嗯,你今天早上看上去不那么危险,去吧,穿过那道门向左转。”
德克说:“谢谢。”然后穿过埃勒里的书房,走进旁边的卧室。埃勒里俯卧在床上,脸凑在一个冰袋上。
德克把自己庞大的身躯塞进床边的一把椅子里,对埃勒里说:“别紧张。我今天早上来是为了低声下气请求原谅的。”
“真是一场梦,”埃勒里含含糊糊地说,“希望是场梦,这意味着我可以换个姿势睡觉了。你想怎么样呢?”
“我要道歉。”
“好的。给我来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