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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吗?”
德克起身走出去,回来时拿着咖啡壶和两套杯碟。他替他们俩倒了咖啡,为埃勒里点燃一支烟,再次坐下来。
埃勒里打量了他一番,说:“我敢说,你这一夜也没休息好。”
“我一直在街上走。”
“整个晚上?淋着雨?”
德克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衣服,说:“这么说,下雨了?”
“你没回家吗?”
“没有。”
“你给玛撒打电话了吗?”
“我就是打,她也不会接。”
“你低估了玛撒对于被人从背后踢一脚的承受能力。劳伦斯,那个女人对你太好了。”
“我知道,”德克谦恭地说,“她像孵蛋的母鸡一样有耐心。我现在明白她只是找你去谈谈我的事,不过是今天早上才明白的,昨天晚上我怒不可遏。”
“我想你有理由发怒,”埃勒里小口啜着咖啡,“你不发怒时还是很不错的。”
德克没有马上回答。他黝黑的皮肤在胡楂的映衬下变得苍白,眼神流露出绝望。他向后一靠,闭上眼睛,和玛撒前一天晚上的动作一样。
“埃勒里,你以前有没有过真正的内心交战?”德克的声音恍惚低沉。
“有过。”
“很困惑?”
“是的。”
“一直很困惑吗?”
“不是。”
“是啊,那就是我现在的问题所在。我难以理智地解释这种情况,但我还是有理智的……至少不觉得自己受了骗……这种念头渗入我心里,我没法阻止它,埃勒里。一旦产生,我就没办法驱除这个念头,不管多么努力,它总是梗在那里。我一见到玛撒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气得要炸开。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太明白,”埃勒里说,“不过‘意思’这个词不恰当,换成‘鬼话’我就明白了。你不断质疑玛撒对你的忠贞,到底出于什么原因?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总认为是有原因的——此刻也这么想。这念头本身就具备了种种原因吧。”
“什么念头?界定一下好吗?”
“这种妒忌……恐惧。”
“说得太简单了,德克。直接说是怕戴绿帽子的恐惧吧。我不是要打探什么,但你们的性生活出了什么问题?”
德克猛地睁开眼睛,埃勒里瞥见他眼睛里的光一闪,马上又熄灭了。大块头又倒进椅子里。
“这问题很痛苦?”
德克举起手覆在脸上,说:“你看,我很抱歉昨天晚上打了你,让我们忘了这件事吧,就这样。”他站起身来。
“坐下,”埃勒里说,“坐下,德克。我和你还没说完呢。我碰巧喜欢你太太,你现在让她这么难过。这件事肯定是有原因的,让我们找出……谢谢。”看见德克猛然坐了回去,他接着说,“我昨天晚上盘问了玛撒,根据我从她那里了解的情况,加上我个人观察的结果,我认为你这里出了什么问题,德克——无论如何,这不仅仅是妒忌!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介意和我谈谈你的童年吗?”
“我不会让你浪费时间精力的,”德克说,“我会告诉你事实,如果你想用医学术语,我也会给你一个结论……”
“啊,这么说,你已经做过精神治疗了?”埃勒里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望。
德克大笑起来:“我已经试过两次精神分析了,除了让情况更糟,什么用都没有。哦,这也不是他们的错,是我不能配合。别问我为什么,我想那就是问题的一部分。”
“那么就没必要进行调查了。”埃勒里放下杯子。
“等等,我不介意告诉你。还是有点儿用的。”德克把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看着地毯,开始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