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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用。”
妮基怏快地离开了。在等候下一次约会信息的时候,埃勒里觉得自己照样可以安排一两样事情做。
星期二、星期三、星期四这几天,他貌似漫无目的地给一些人打电话,还拜访了若干百老汇的熟人。他在萨尔蒂和曼哈顿的餐馆吃午饭,在林迪和图茨的餐馆吃晚饭,晚上九点突然去斯图克探访,在鲁本斯吃了顿夜宵。到了星期四晚上,他吃下去的美食比他得到的有用资讯多得多。他盘问那些专栏作家的手法也许应该更巧妙一些,但无论何时,只要他能找到一个,就会大肆旁敲侧击一番。像那些研究无损探查技术的专家一样,埃勒里不敢冒险召开一次有关专业人士的咨询会。其实,这些天的报纸让他感觉很恐怖,他浏览过温切尔、里昂、苏利文和其他地方的报纸,一种男人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玛撒·劳伦斯和范·哈里森之间的友谊是刚刚发生的事。直到几周之前,和埃勒里交谈过的那些人还没见过他们俩在一起,甚至没有人在同一个地点分别见过他们。为埃勒里提供消息的人是莫德,阿斯顿,一位很有个性的老女人,与艾尔萨·马克斯韦尔十分熟络,经常参加电视台《生活》栏目的社交活动。她们都是为了支持最近开始的巡回献血车之旅,参加了这个持续整晚的电视节目,主持这个节目的是一些喜剧明星。作为百老汇名流之一,玛撒也参加了这个节目,来监督这个工作室的献血活动。哈里森则作为剧院名人来使电视观众开心,他表演了自己拿手的约翰,巴里莫模仿秀,这个节目为巡回献血车募集到很多血浆,所以哈里森那天晚上表演结束后没有离开,继续帮玛撒·劳伦斯的忙。
“他们让人觉得是多么出色的一对啊,”阿斯顿小姐莞尔一笑,“我还在想她有没有丈夫呢。”
“怎么了,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叫人没办法视而不见,埃勒里,都怪命运。当然,范是个老牌恶棍,他会一周七天连续扮演塞克图斯,但所有人都知道小玛撒·劳伦斯像卢克莱蒂亚一样忠贞。我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德克·劳伦斯落得塔克文这个角色的下场。你觉得可能吗?那个塞克图斯……你也知道,想到事情后来的发展,他的魅力还是很可怕的。”
要是莫德·阿斯顿总能如此高尚地思考问题,事情还有一线不被曝光的希望。
埃勒里做的第二件事不像第一件那样有所进展。星期五,他拜访了第五大道五四七号,从大堂名录上查到弗洛汉姆空调公司占据九零二到九一二的套间,而汉柏,凯赫的珠宝商号则在九二一号。第九层在两封信的信封上出现过,给埃勒里的调查提供了某种确定的线索,所以他在星期六下午六点之后及时赶来,此时楼里大部分承租客都已经走了。
不过,他不是空手来的。当天早上先去了一趟布鲁克林,那对他来说是非常罕见的事,去那里拜访一位老人,那位老人珍藏的戏剧图片集在全世界都享有盛誉。埃勒里装扮成《纽约时代周刊》的专栏作家,在那儿租了一套曾在纽约舞台上扮演过哈姆雷特的明星剧照,并把范·哈里森的剧照似是出于无意地夹在里面。
在第四十五街大厦里,埃勒里谨慎地在电梯的下班时间来客登记册上,签下“巴纳柏,罗斯”的名字。到了第九层,他跨出电梯门,循着吸尘器的声音找到一间亮着灯开着门的办公室,看见里面有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穿着褴褛的家居便服,戴着围裙。
“不用找了,”她说,“这儿没有人。”
“啊,是的,这儿有,”埃勒里严肃地说,“这儿有你,还有我。如果你坦白交代的话,就不会有其他人了。”
“坦白什么?”清洁女工直起身来。“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是要坐牢的吗,夫人?”
“我可什么都没做!”她激动地说,“我做什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