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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剧本,那样的话他就会安排她在下水道里约会了。”埃勒里又把那张表研究了一遍,“不过有些事让我更加迷惑不解。”
“还有什么?”妮基把胳膊放在桌上,头枕在上面。
“比如说吧,他们的下一次约会,”埃勒里打量着她,其实全神思考着自己想说的事情,“在D地点。迄今为止,他们总是在比较安全的地方约会——中国城,保利,甚至在A酒店——他们挑选的约会地点都没有危险。但是这个钻石蹄铁是个夜总会,就在剧院林立的中心地带,在那里他们俩可都是知名人土……这看起来是哈里森先生的一个疏忽。认识他们的五百多个人都有可能在那里看到他们,如果这事传到德克耳朵里……你没事吧,妮基?”
“什么?”妮基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
埃勒里走到桌边,双手托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起来。
“我们以后再讨论吧。”他坚定地说。
“我没事,埃勒里……”
“你疲劳过度,别再说了,我走之前会把书放回去的。”埃勒里抱着她走向她的房间,踢开房门,把她放下来,“脱衣服吧。”
“还不到十点呢……”
“你是自己脱,还是我来给你脱?”妮基虚弱无力地倒在那张临时搭起的床上。
“你可真会挑时间,趁着我半死不活的时候。”她一边打哈欠一边发抖,紧紧地抱住自己,“按照日程表,下一步要得到钻石蹄铁约会的日期和时间。”
“别再管那件事了。我去给你弄点儿热牛奶,然后你就上床睡觉。”
钻石蹄铁的约会真的很有意思,有趣之处在于这个约会根本没有发生。
妮基星期日上午打电话报告说,玛撒和德克去斯卡斯代尔镇参加聚会,早上五点才回来。之后他们大吵大闹,搞得邻居拿鞋跟敲墙。妮基静静地躺在黑暗中倾听,听见德克在厨房里醉醺醺地吼叫,说如果再有人对玛撒动手动脚,他就要赤手空拳地杀死对方。而玛撒反唇相讥,说她再也受不了了,任何心智正常的人都不能若无其事地忍受他的行为,要是他不停止攻击和她跳舞的人,总把好端端的室内聚会变成水边混战,还闹得不得不把警察叫来——好在哈尔·博伊兰与那个州警有私交,德克你就感恩吧——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谢天谢地,她一定会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的。他们这么喋喋不休地一直吵到早上,后来竟激动地互掷陶瓷器皿,结果反倒结束了这场骂战,因为有个鸡蛋盅砸中了德克的太阳穴,划开一条一英寸多长的口子。玛撒看到后立刻晕倒,妮基则爬起来去照料伤员,打扫战场。
“我只是进去瞧瞧他们是死是活,”妮基叹息着,“德克躺在床这边的地板上,玛撒躺在床那边的地板上。我猜他们只要还剩一口气,就会为不许对方上床而打一架,即使那样也不会消停。如果不是搞得这么惨不忍睹,这件事还真可笑。”
在妮基这位和事老的极力调停下,星期日在沉默的休战中过去了。星期日晚上,德克表示道歉,而玛撒接受了他的道歉,星期一和星期二,德克又恢复了他荒废已久的跟屁虫老习惯,玛撒到哪儿他就到哪儿,俯首帖耳地跟着她。玛撒很冷淡,但还是留在家里,到了星期二晚上,她的态度缓和下来。
但星期三一早,第三封信到了。D地点用密码指示,日期和时间在星期五晚上八点一刻。
七点四十五分,埃勒里就到了罗斯先生餐馆,找了一张比较僻静的桌子,希望运气好到能和哈里森的桌子并列,而且恰好中间有点儿间隔。范·哈里森七点五十八分走进餐馆,埃勒里双手举起菜单研究。哈里森被引到一张预留的桌子旁,那个位置更僻静。运气好到令人难以置信,哈里森坐的地方距离埃勒里不到十二英尺,更幸运的是,他侧对着埃勒里,埃勒里能够同时看到他和